拿到他手上,被他偏执地疼爱,肆意涂抹,着墨的全是他喜欢的颜色。
拥抱,接吻,亦或更亲密,每个表情每个反应都出自他手,所有征兆都受他预判和掌控。
没一会儿,就又娇滴滴卸了全部力。
这回,殷酥酥当真是连眼皮子都挣不开,脑子不清明,头埋在他温热的颈窝,浑身洋溢着一种懒懒的困倦,像盛夏时在空调房里晒太阳的小猫。
“这么经不起伺候。”费疑舟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腾出去拿纸巾,边擦手边懒耷耷地出声,漫不经意,又十足的坏心,“你水做的?”
殷酥酥又羞又恼,快要囧死了,想掐他胳膊,但提不上劲,最后只能委屈地红着眼眶瞪他,连恭敬温顺都装不出来了,哑声:“你欺负完我,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有没有人性?良心让狗吃了吗?”
费疑舟低笑出声,吻住她,耐着性子一声接一声地哄,好半晌才把小姑娘哄消气。
腻歪了片刻。
殷酥酥拿手背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推他一下,嘟囔:“放开我,我要去洗澡了。”
费疑舟朝她温和地勾了勾嘴角,双臂松开,放了人。
殷酥酥从他腿上下来,脚尖沾地,竟仿佛踩在棉花上般,找不到着力点,每走一步都是飘的。
她颊温炙手,咬牙强撑住,进到衣帽间取出干净的换洗睡袍。出来一看,某个厚脸皮交叠着长腿坐在皮质沙发椅上,眉眼如画,面容如玉,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淌着尊贵气。
和刚才将她欺负到哭泣讨饶的恶劣样,简直判若
两人。
殷酥酥看见他这样子,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她走过去,穿着家居鞋的脚,嗖的抬高,卯足力气,往他身上一踹!
费疑舟:“……”
殷酥酥踹完,怕被收拾,又飞快冲他做了个鬼脸,紧接着便怀抱睡袍一溜烟躲进洗浴间。
咔哒,反锁浴室门。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在胸腔内狂跳着,殷酥酥心里打鼓,既有报复得逞的快感,又有忐忑不安。于是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去听外头的动静。
两秒后,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靠近。
“砰砰”,外头的男人把门敲响,沉声道:“开门。”
“不开。”殷酥酥哼了两声,觉得自己非常占理,“你欺负我,我踹你一脚也是应该的。”
“你刚才那一脚踹在我小腿骨上,很痛。”费疑舟的情绪听起来很平稳,“你开门当面跟我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
殷酥酥一听他说“很痛”,心口莫名发紧,愧疚之情也随之油然而生。但就这么开门道歉,好像又很没面子。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嘴硬,清清嗓子说:“我、我要是不开呢,你能怎么样?”
费疑舟矜平自若地说:“不开,我今晚就潜你。”
殷酥酥:“……”
他接着道:“搞到你明天去不了片场,甚至下不来床。你不信就试试。”
殷酥酥:“…………”
“我数三个数。”费疑舟站姿随意,侧身往门框上一靠,挑挑眉峰,看着对面的壁灯就开始数:“一。”
“二”字还未出口,紧闭反锁的浴室门便“哐当”一声拉了开。
殷酥酥终究还是屈服了。满脸僵笑,像只慢吞吞挪动的乌龟,从里头走了出来。
费疑舟听见响动,侧头看了眼,眼底深处逐渐漫开笑色。只盯着她看,不作声。
殷酥酥耷拉着脑袋走到他面前,低眉敛目,态度极其好:“对不起,刚才不应该踢您一脚。我十恶不赦,我罄竹难书,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费疑舟:“你就这么道歉?”
“……”殷酥酥迷茫地抬起眼,呆滞几秒,吓得条件反射般交叉双手抱住自己,结巴道,“你你你,你还想干嘛?你自己说道歉了就不潜我的。”
费疑舟轻哼了声,俯身低头,在她小巧粉白的鼻尖上用力咬了口,报她的一踹之仇。
听到她痛呼,才满意地松口,伸手把人搂怀里。
费疑舟低眸瞧着她,淡淡地说:“五天之后我要飞澳门参加一个酒会,你跟我一同去。”
“啊?”殷酥酥目露惊异,迟疑地问,“五天之后,具体是什么时间段?”
费疑舟:“晚上,大概需要你请半天假。剧组那边如果你不好说,我可以帮你去请。”
“……”殷酥酥被呛到了,干笑着说,“我们剧组的人都很好,请个半天问题应该不大。就不劳烦您
了。”
心头思索几秒,她又想起个关键问题,试探道:“那,我陪你去的话,是以什么身份呢?”
“可以是太太,可以是女友,可以是朋友。”费疑舟拥着她,轻闭上眼,额头与她的相贴,呼吸与她的交错,“也可以只是我借来养眼的明星女伴。”
“好的,那就……女伴吧。”殷酥酥挑了最保险的选项。被他搂得太紧,她怕他又要干什么事,心里总是慌的,又窘迫道,“还有别的什么事要说吗?没有的话,我真的要去洗澡了,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他眼也不睁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