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变得黑漆漆。
殷酥酥领着两个大少爷来到黄金观影区旁的过道。
这片区域是观影嘉宾的座区,殷酥酥左顾右盼地打望,惊喜地发现,十一排还剩下好几个空位,于是拍拍费疑舟的肩,伸手一指,小声:“你们两个就坐那儿吧。”
费疑舟看了眼她手指的方向,不动声色,淡淡地问:“你的位子在哪里?”
殷酥酥没有多想,顺手也指给他看,回答:“喏。第七排,就那儿。”
“我要挨着你坐。”费疑舟很冷静地说。
殷酥酥:“。”
殷酥酥无语了,黑线脸,瞪大眼睛看他:“拜托,睁大您的眼睛看一看,第七排都坐满了,哪里还有空位给你?”
“我不管。”费疑舟更加冷静地说,“我要挨着你坐。”
“……”
殷酥酥一时间啼笑皆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绕行到男人身后,双手抬高抵住他紧实宽阔的后背,推着他往第十一排走,口中说道:“好了好了,你乖,去十一排坐。你不是想看看电影吗?哪里看都是一样的。”
费疑舟面无表情:“都播完一大半了,还看个什么劲。”
殷酥酥差点吐血,心想您也知道都播完一半了啊?您也知道看不了个什么劲了啊?那你还莫名其妙冲上来,脑子被门夹了吗。
坑自己不说,连带着费老四一起坑。
有兄如此,当场气死。
之后,殷酥酥又耐着性子说了好一阵儿软话,哄半天,总算说动费
大公子勉为其难,于十一排座区落座。
比起忽然很矫情的大公子,四公子就好打发多了。跟着自家大哥,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二话不说,翘起二郎腿就开始观影。
安顿好两名不速之客,殷酥酥鼓起腮帮子呼出一口气,又重新猫着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也蛮巧,刚坐稳当,边儿上睡了半场的影帝也醒了。
曲雁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在座椅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漫不经心地随口道:“接朋友去了?”
“呃……算吧。”殷酥酥很慎重地思考了下,严谨措辞,“不过,准确地说,应该是雨琳姐的朋友,我也认识,帮着去接一下而已。”
听见这番话,曲雁时侧目,看了她一眼。
年轻女孩儿头上戴着一顶暗红色鸭舌帽,黑色卷发在帽檐下方挽成一个慵懒的低丸子,白卫衣牛仔裤,看起来清爽又温婉。几缕碎发从帽子底下俏皮地延出,轻轻垂在她脸颊两侧,将她本就小巧漂亮的脸蛋勾勒得愈发精致,不施脂粉,却楚楚动人。
曲雁时静默半晌,又开口,语气听不出太多起伏:“上次那个绯闻热搜,不好意思。”
殷酥酥一怔,下意识也转头看曲雁时,心中微讶。
如果他不提起,她其实,已经快忘记那条把她推向风口浪尖的绯闻热搜。
未等她开口,曲雁时已自顾自继续说:“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机会好好跟你道个歉。”
殷酥酥动了动唇,正要开口,他却已经又出声,语调闲散不急不缓:“我知道这件事有人在背后动手脚。不过,事情总归是因我而起,再次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这其实没什么。”殷酥酥有些不自在地回答,“谁也想不到,当时会有狗仔在对面楼里偷拍。”
那天在派卡大厦,他伸手替她抹去了嘴角饭粒,无意之举,却引来后续的一系列轩然大.波。
也算是种奇特的缘分吧。
曲雁时盯着她秀美白皙的侧颜,倏忽一弯唇,懒懒地说:“你年纪不大,肚量倒还不小。居然不记我仇?”
殷酥酥看着他,脸上露出个不太在意的笑容,耸耸肩:“策划那次事件的真正罪魁祸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认真说来,我们都算受害者。本来就不应该记恨彼此。”
曲雁时眉峰微抬,不说话,旋即便收回了目光。
*
十一排座位区。
费四爷一双长腿大剌剌地交叠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额头,落在荧幕上的目光,已近乎发呆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能立刻睡着。
忽地,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凉风,飕飕钻进他脖子根,瞬间就把费闻梵给冻清醒了。
“我去。”四公子狐疑地左右张望了两眼,十分困惑地嘀咕,“这里头暖气开这么大,哪儿来的阴风啊?”
东顾西盼几秒钟,费闻梵很快就锁定了目标人物。
他家大哥面无表情地端坐在观影椅上
,周身气场冷峻迫人,犹如冰冻三尺。()
费闻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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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闻梵皱了下眉,注意到自家大哥冷沉难辨的眼神,愈发茫然,连忙也抬眸,循着大哥的视线看过去。
刚好就看见他家小嫂子眉眼灵动,正朝她身边一个男人弯起唇角,扬起眼尾,笑得那叫一个甜。
四少爷见状,用他智商一百四的聪慧大脑飞快思考了下,恍然大悟。
费闻梵倾身靠近费疑舟些许,低声问:“大哥,你是不是看不惯坐大嫂旁边的那个小子?”
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