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滩烂泥里,开始冒出咕咚咕咚的泡泡。
【她……】
【……知道?】
赵向晚继续对他进行施压:“云德厚同志,如果你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就应该和我配合,找出云洁的病因,这样我们才能将她治愈!如果你敢回避,我就有理由怀疑,这个创伤与你有关。”
云德厚的脸色开始有些发白。
他再一次咬了咬嘴唇。
“洁洁的心理问题,是她妈妈一手造成的!三岁的时候,谢琳丢下孩子一走了之,洁洁哭着在后面追了很久,不停地哭喊着妈妈,妈妈。可是……那个女人心肠太狠!理都不理,头也不回。”
云德厚的声音变得大了起来:“对!就是这样。你们要找病因,就帮我找到那个女人,让她跪在我和洁洁面前磕头,让她忏悔,让她祈求我们原谅!”
赵向晚斜了他一眼:“我们帮你找谢琳?”
云德厚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对!你不是说要找病因,要治疗吗?洁洁的现在,都是那个女人造的孽!”
赵向晚凤眼一眯,利光一闪,向前踏近一步,再次突破社交距离,忽然压低了声音:“她还活着吗?”
云德厚瞳孔猛地一缩。
心跳错频、乱跳。
后背有冷汗冒出。
肾上腺素飙升。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拉开与赵向晚的距离,强装镇定:“我怎么知道?寻人,那不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吗?”
云德厚内心里的那一滩烂泥里,再一次冒出咕咚咕咚的泡泡。
【贱人!】
【去死……】
赵向晚逼近一步,继续突破云德厚的心理距离。
云德厚开始烦躁。
他咬了咬唇:“你不要靠过来。你是女同志,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害臊?”
雷凌在一旁看着,仿佛自己坐在审讯室,赵向晚又成了那个捕猎的猎人。他屏息凝神,不敢稍动。
赵向晚丝毫没有被云德厚的指控所干扰,她依然往前,再迈近半步距离。
现在,她与云德厚之间的距离,已接近六十厘米,这令云德厚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云德厚后退。
赵向晚再前
进一步。
“谢琳出国留学,
嫁给M国人,
定居海外,这话是谁传出来的?是你吧?”
云德厚心跳如擂鼓,矢口否认:“不是我。”
这个时候,因为要全力对抗赵向晚通过语言施加的压力,他被迫接受与赵向晚之间六十厘米的个人距离。
这代表,赵向晚已经进入“熟人朋友”的领域。
云德厚内心里的那一滩烂泥里,咕咚咕咚冒泡泡的声音听得更清晰了一些。
【杀了她……】
【活着浪费粮食。】
【剁成肉丸子。】
赵向晚的后背一阵恶寒。
她听到了什么?
这个男人,杀了他的妻子!
如果说,他杀人分尸,还剁成肉丸子,甚至逼女儿吃这些肉丸……
云洁没有疯,已经是坚强无比!
从事刑警工作这么些年,赵向晚见识过无数罪孽。
但论丧心病狂,云德厚排首位。
可是,这一切只是赵向晚的推测。
没有任何证据。
怎么办?
赵向晚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无数个念头闪过脑海。
她的身体比脑子更快,再往前一步,两人的距离接近45厘米。
这是个人距离的极限!
云德厚开始紧张,喉咙似乎有什么堵着,呼吸不上来,这令他鼻翼翕张,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他想要退后,但赵向晚接下来的话,把他牢牢钉在地面,挪动不了分毫。
“不是你,是谁?”
“谢琳和谁有过联系?”
“谁在传谣说她嫁人定居M国?”
“传谣的目的是什么?要掩盖某些见不到光的事情,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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