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成这样,顿时引来路人嫌
弃,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男人的行走方向与重案组这一群人的方向相反,越走越近。对面相逢,周如兰拉着赵向晚向旁边避让。
【狗日的!】
【狗日的你不是人!】【你让我怎么活得下去?】【姑娘啊,我的姑娘啊……】
这个醉酒男人的心声里,透着强烈的情感,饱含心酸、愤怒与悲伤,赵向晚停下脚步,凝神望去。
朱飞鹏扶了他一把,男人警觉地让开,瞪大眼睛: "你干什么?"刑警直觉,让朱飞鹏紧紧盯着他: "你喝了很多酒?"男人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管我?”朱飞鹏向他出示警官证。
醉酒男人一看到那闪亮的警徽,立马端正了态度,鞠躬、假笑: “是是是,喝了点酒,我来接孩子。"
听他是来接孩子,朱飞鹏放松了警惕,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注意点,你这身上酒味太浓,莫把孩子熏到了。"
醉酒男人连连点头,抬起右手抹了一把脸,让自己看上去清醒了一些: "好好好,多谢提醒。"
朱飞鹏放他离开,赵向晚看着他略带沉重的步伐,僵硬的左手,遮住左手手掌的外套,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违和感。
【警察?警察总是这样,不去抓坏人,一天到晚拦着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
小老百姓?听到他对自己的评价,赵向晚的警惕感也随之消失。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醉酒的男人吧。
只是,依然有一种直觉,牵动着赵向晚的心,让她即使与他错身而过,依然关注着他的内心所想。
【孩子们,对不住了。】
【不活了,谁也别活了!】【老子的姑娘活不下去,谁家孩子也别活着——】
随着这一声内心的呐喊,赵向晚心跳陡然加速,肾上腺素飙升,头皮发炸,她快速转身,朝着那男人的背影大叫一声:"站住!"
赵向晚这一声喊,让那个醉酒男人一惊,整个人像草地上的兔子一样飞奔起来,他左手外套一甩,寒光一闪,那竞是把钢刀!
男人这一奔,重案组所有人都行动起来。
赵向晚反应最快,看着那男人像疯了一样,见到一个孩子便挥刀劈砍下去
,急得银牙紧咬,像离弦的箭一般飞扑而去。
钢刀在阳光下闪着锐利寒光,带着凌厉风声,霍地劈向一个奔跑而来的、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女孩子笑嘻嘻地躲避跑来抓她的同伴,嘴里娇声叫着: “来呀,来呀,来抓我呀。”浑然没有察觉危险正在降临。
电光火石之间,赵向晚最先到达。她左手扣住男人左手手腕,右手成掌砍向他手肘处。
男人下刀速度放缓,但他喝了酒力气变大,竟然挣脱了赵向晚的手。他一拧身,挥刀直下,霍霍风声中,重重砍向小女孩。
眼见到小女孩的脑袋就在刀口之下,赵向晚顾不得危险,以虎扑之势,揉身向前,一把抱住小女孩。
她个子高挑,一抬手间正迎上那把钢刀的下落之势。“吡!”地一声响,赵向晚感觉到肌肉火辣辣的。兔起鹘落之间,赵向晚抱着女孩滚到一旁,迅速远离那个男人。
随后而来的刑警们一扑、一掀,醉酒男人手中钢刀被击落,整个人被朱飞鹏、艾辉扑倒在地,他双手反扭在身后,被铐上手铐。
危险解除,赵向晚抱着孩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周如兰飞奔而来,拉着赵向晚的胳膊,眼睛红通通的: "向晚,你……"赵向晚笑笑: “我没事。”
高广强也跑过来,急得满头是汗,一把抓住赵向晚的胳膊:"快,去医院。"
许嵩岭的眼中也闪着焦灼,一把抱过吓傻了的小女孩,送到周如兰怀里,搂过赵向晚的肩膀:"走!去医院。"
迎上众人关切、紧张、担忧的卡尔,赵向晚后知后觉,这才感觉到左边胳膊完全麻木。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她低下头,看到左边胳膊有一道长长的刀口,汨汨鲜血自撕裂的衬衫不断渗出,她受伤了?
难怪这么多人都围过来,原来自己竟然受伤了。
尽管赵向晚一再保证:受伤不重,我没事。
但重案组所有人都不放心,强行给她办了住院手续,安排病床休息,又让医生检查再检查,确定骨头没有受伤,只是胳膊被砍了道口子,缝针、消炎就可,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向晚靠在病床上,周如兰在旁边照顾她,温柔地在她背上垫了个枕头,让她坐得更舒服一些。
许嵩岭气得脸色发白: “歹徒太猖狂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执刀袭击小学生。”
高广强眼睁睁看着手底下的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