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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向晚听到这里,眼睛亮晶晶的,刑侦手段多样化,弥补了她读心术的不足。看来费思琴并没有自导自演,的确是有三名抢劫劫匪,不过只有一个年轻人,另外两个是少年。
少年?多大年纪?
祝康是科班出身,刑侦专业知识过硬,对足迹学很有研究,一谈起现场脚印便滔滔不绝。
“我观察到A的脚印有以下特点:脚掌宽大而丰满,脚弓相对比较低。前掌压痕比较轻,脚弓压痕比较宽,后跟的压痕有点重,压力面大而且均匀,脚印边缘明显而完整,立体脚印相对较深,因此可以知道,少年A比较胖。
少年B不一样,他的步角比较小,脚掌压力不是很均匀,重压部位很明显,脚印边缘不够完整,起落脚比较高,蹬踏痕迹明显,我判断:少年B相对较瘦。"
祝康看一眼重案组的同事,瘦小的个子里似乎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具体的数据,还需要进一步计算,不过今天忙了一天取样,大致有这个结论,我们先内部讨论一下。"
许嵩岭本来是打算旁听的,不过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称赞道: "不错,祝康对足迹学的研究很有见地,可以沿着这条路子好好发挥一下。"
祝康抬头挺胸,大声回应: “是!”
黄元德站起来: "关于现场勘察,我再补充几点。"
祝康今天主攻脚印,黄元德则负责指纹及其他物件。今天天气热,他俩怕影响现场,连吊扇也不敢开,在三楼蹲了一整天,累得真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除了中午学校保卫处派人送来盒饭,算是休息了一下,其余时间一直都在忙。
赵向晚留意到他俩的前胸、后背都有一圈盐渍,再一次对刑警的辛苦有了新的认知。
黄元德早已习惯这样的工作强度。没案子的时候还好,能够按时上下班,如果来了案子,熬夜干活很常见。
黄元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书生气十足的他更注重犯案现场的细节: “指纹提取的工作基本已经完成,因为还需要比对才能确定,所以暂时没有什么结论。
不过我对现场所有物品进行整理之后,有了几点发现。"
高广强点头道: “好,你说。”
"第一,音乐学院教授楼的玻璃都用的是双层厚玻璃,应该是隔音用的。我问了保卫处的人,都说这里因为多数老师要练琴、练声,为避免影响邻里关系,因此修建教授楼的时候特地做了隔音处理。案发之时正值中午,南面窗户全都关闭,因此屋里即使呼救、打斗,外面的人却听不见。"
哦,原来是这样。
入伏了,很多家庭为了避免南面阳光直射热空气进入室内,会在上午十点左右将南面窗户紧闭,保证室内阴凉。
先前赵向晚也怀疑过,按理说歹徒进入室内,执刀砍伤男女主人,那动静肯定不是一般的大,为什么隔壁邻居都没有惊动呢?原来因为这栋楼做过隔音处理。
何明玉问: “楼上、楼下的人也没有听到吗?”
负责外围调查的艾辉回道: “现在是暑假期间,不少老师都外出不在家。费老师家楼上的李老师老家是北方农村,一放假就带着家里人回了老家;楼下的金老师一家三口外出旅游,都不在家。"
何明玉问:"对门呢?"
艾辉道: "对门的刘老师母亲生病,夫妻俩都在医院陪床,孩子出国留学,家里也没人。"好吧,真巧。
所有人都催: “阿黄,赶紧说后面的。”
黄元德最恨人叫他“阿黄”,因为他老家养的一条大黄狗,就叫做阿黄。可是这个外号早就被重案组的人叫熟了,没办法抗拒。
为表达心中不满,黄元德故意卖了个关子,拿起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凉茶。直到众人再一次催促,他才慢慢往后讲。
"第二点,主卧室床上的血迹呈喷射状,主要集中在屈薇歌这一侧,应该是她被砍到了大动脉。至于她的伤口怎样,致命伤是什么,还要等法医报告出来才知道。被面沾有血迹,带着散乱掌印,初步判断是屈薇歌、费永柏与歹徒搏斗时所留。屈薇歌指甲内有残余人体组织,应该是歹徒的皮肤,已经送检等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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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现场的刘良驹问: "夫妻二人穿的是什么?这么热的天还盖什么被子?"
黄元德冲刘良驹竖了竖大拇指。
"刘师兄明察秋毫。据保卫处的同志说,当时卧室中央的吊扇是开着的,只是因为要保护现场,再加上吊扇开久了怕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