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这是我丈夫从国外带回来的水杯,我从学生宿舍带回家也不行吗?""什么时候进的宿舍?"
"时间过去那么久,我哪里还记得?""谁看见你进的宿舍?水杯放在哪里?""不记得了。"
"说谎!水杯明明在绘图教室。"“哦……那就是我记错了。””我看,你不是记错,你是故意说谎,混淆事实!"
周荆容不慌不忙,坐在椅中欠了欠身: “许警官,时间过去那么久,哪个能够记得这么清楚?我没有说谎,我只是记不住了。"
证据这么多,周荆容竟然还能死咬不承认,超强的心理素质让许嵩岭很不愉快。
"啪!"
许嵩岭将乔小红的证词摔在桌面:“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装有铊盐的水杯根本不是你自己进学校拿的,而是花钱从乔小红手里买下来的。"
周荆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看了证词一眼: “乔小红?你们找到她了?”
她皱眉拿起证词,快速浏览, “哦”了一声, "你看我这记性……大学校园我不熟,所以让乔小红帮我拿。至于花钱嘛,我看乔小红家庭条件一般,发善心给了她两千块钱,全当资助贫困生了。"
许嵩岭板起脸:"周荆容,你前面不是说不认识秦月影?怎么能联系到乔小红?""你怎么知道乔小红手里有水杯?"
"你和乔小红见面,是冯莉莉穿针引线,你怎么解释?""冯莉莉出国留学期间,资助人是你,为什么?"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周荆容没想到警方准备如此充分。证据确凿,无从抵赖,周荆容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闭上嘴,一个字也不说。八年前的结案让她有了经验——只要不承认,只要能够自圆其说,证据再多警方也不能给她轻易定罪。
场上气氛有些凝重。
赵向晚恰在此时推门进来。
身穿制服的赵向晚英姿飒
爽,周荆容看着有点刺眼,转过脸去,不想再看。就是这个丫头,虎头虎脑、什么都敢说,烦死人。
许嵩岭看到赵向晚,眼睛一亮: “怎么样?冯莉莉交代了没?”赵向晚点点头: "交代了。"周荆容听到“冯莉莉”这个名字,立马警惕起来。
高广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真的?她嘴那么硬,怎么可能交代?"
赵向晚冲着周荆容方向呶了呶嘴: “还是许队有经验,你不是和她说周荆容已经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她思来想去,决定主动坦白,争取减刑呗。"
许嵩岭哈哈一笑,面露得意之色。
周荆容面色一变,心跳如擂鼓,暗自咬牙。这些可恶的警察,自己什么时候交代罪行了?张嘴就是谎话,还好意思质疑自己说谎!
不过周荆容心思深沉,脸上半点不显,低头不语。
高广强也不知道赵向晚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能按照先前约定好的套路继续问: "冯莉莉怎么"
赵向晚说:"冯莉莉说,毒是周荆容给的。她曾给周荆容写过匿名信,没想到被周荆容找私家侦探揪出来……"
这样的细节,如果不是本人陈述,警察绝不可能知道!
周荆容慌了,额角开始冒汗。冯莉莉竟然交代了?她竟然把罪名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不行,绝对不行!
赵向晚的声音还在继续: "两人见面是在一家咖啡馆……"周荆容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用纸包包着,四四方方,粉末状,周荆容骗她说是致郁药,只是想小小惩罚一下秦月影。"
"不对,不是这样的——"
脑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了,周荆容开始尖叫。"那药根本不会害她残废,冯莉莉下手太狠,都是她的错!"
尖利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响,刺得许嵩岭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