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不事生产,欺压汉人,引得朝廷几乎每年都要平定大小叛乱,他看出国将动荡,是非改不可,这才延续文明太后之政,推行改制迁都。
甚至为了迁都,他提准备了整整三年,早早在平城到洛阳间修路架桥,储备石木、减免洛阳税赋,让百官前来时,有充足粮食、足够建城之料。
这些,都是为了更好的治理汉人!让他们知晓,他是鲜卑皇帝,也是汉人的君主。
到如今,他才明白,这一切的源头,来自何处。
竟是天命!
更可怕的是,这少年,虚岁不过十二,如此稚年纪,居然能从这芸芸尘世之中,看透纷乱复杂的表像,直指本质!
什么愚傻,分明他这个皇帝才是真正是愚蠢!
一想到昨日的表现,他几乎尴尬地想把头埋到阿诞怀里。
但做为一个帝王,他用自己强大的心和面皮控制住了自己。
他看了一眼少年,又看了一眼冯诞,目光落到周围几名心腹禁卫身上,几乎有一种把多余人灭口冲动,但他强行克制下来。
随后,他用最温柔,最亲切的语气,对着这少年询问道:“阿泽,所谓大智者,便是朕,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