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泽大脑转得飞快,上前把他手拉住,拖到一边,解救了的气到快要炸开的青蚨,温和道:“是有些事情要办,但阿欢啊……”
他顿了顿,飞快寻找借口,然后轻声道:“我这大业,需要见天地,见众生,岂能困于一隅之地,你应是懂我的,对么?”
贺欢让他反问住了,但他反应极快,立刻就道:“那,我愿为先驱,护你平安,可以么?”
青蚨忍了忍,再也忍不下去了,怒火冲天地走出去。
萧君泽余光看他走了,立刻璨然一笑,伸手摸着他俊美带着坚毅的脸,语气温柔却又坚决:“阿欢,不可以!”
贺欢惊住了,满眼的不可置信。
萧君泽深情地看着他:“你是我最看重的人,我想你会自己的事业与未来,而不是我一人高高在上,将你远远抛开,阿欢啊,你得站得足够高,才能在我归来之时,与我并肩。”
贺欢沉默了,他的清澈的瞳眸里满满都是委屈与失落,还有难过。
萧君泽继续哄道:“所以,阿欢,我不会离开太久,你要守好襄阳,等我回来。”
贺欢低声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萧君泽思考了一下,看了一眼青蚨,幽幽道:“开春,河面上没有浮冰了,我就离开。”
贺欢湛蓝的眸子里几l乎要有水光溢出来,他低下头:“我知道了。”
萧君泽看得心疼,立刻抱住他:“阿欢别难过,等我回来时,一定会立刻来见你的。要不然这样,这次军务我想办法,不让你去南郡了,你就在这里陪我……”
贺欢眼眸里终于带上一点笑意,却是认真道:“不,我需要去,斛律将军本就对我有些误解,我若不去,让他看轻是小事,但若与他不合,却是不对,这军中之事,终是凭能力说话。”
萧君泽顿时皱眉:“那岂不是要好几l日看不到你了?”
他还想在离开之前,多快乐些日子呢。
贺欢点头:“是啊,所以,阿萧,这小别之时,能给我一点奖励么?”
萧君泽笑道:“当然,你要什么奖励?”
贺欢脸微微红了红,他看着君泽那如美玉一般无暇的眉眼,缓缓低下头。
那速度很缓,慢得像是微风下吹动的花瓣,痒到人心里……
萧君泽莫名便觉得心跳快了起来,然后便等着他吻了下来。
那的温柔的气息拂过唇舌,没有狂暴的掠夺,而是细心温柔的挑动,像是在分吃着一杯柔软甜蜜的软冻,在暖阳下让舒麻的快乐从脊椎蔓延而上,忘记了时光。
贺欢还想再亲一会,突然间,萧君泽眉心一蹙,把他的头往一边推了推,挣扎道:“青蚨且慢!”
青蚨提着的开水壶缓缓放下,面无表情地道:“主上多虑了,我只是给您添些茶水。”
添茶水旁边的就有温茶,用你去外面拿那么大壶开水么?
萧君泽把贺欢放开,不舍道
:“阿欢,你便先去忙吧,我这里,尚且有些事要处理。”
贺欢看了青蚨一脸,眼神无辜如雪橇犬,主动捡起长剑递上去:“青总管,刚刚是贺欢一时情急,冒犯了你,还请你不要生气,无论你如何责罚……”
“行了行了!”萧君泽眼疾手快地抢过的长剑,拉拖带拉地把贺欢推到门外,小声道,“差不多得了,你再说话青蚨真要拿开水泡你了,他是老实人,你别欺负他……”
贺欢推出去,萧君泽这才把青蚨拖到一边:“阿欢还是个孩子,心眼虽然多了点,心还是好的,青蚨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青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这才委屈道:“你也看到了,他分明……分明……”
萧君泽安抚道:“这年轻人,有点小脾气,也是因为喜欢我嘛,你要大度一点,将来他知道轻重,你放心,肯定会讨好你的。”
青蚨这才缓过来:“真是长了见识,哼,等回南朝,看我……罢了,到时再说。”
萧君泽微微一笑:“我就知道,青蚨你最好说话,我饿了,给我来一份甜杏仁豆腐。”
青蚨知道他转移话题,但这时他也不想回忆起那讨厌家伙,便让人去安排了。
萧君泽单手托起头:“真是的,这年轻人,怎么火气总那么大。”
这一个都摆不平,将来怕是很难开后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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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欢走出府邸时,回头望了一眼那重重楼宇,紧了紧披风,翻身上马。
他平静地回到军营,有条不紊地吩咐手下,又去领了去南郡的过所与公文,拿了需要带来的三老名册,准备了一些的军中配发的药物和食物,正要出发时,便听说有人给他送了东西。
那是一个很精致的羊皮包裹,只比巴掌大一点,打开绳口,里边放着一块块如琥珀一样的糖块,一看就知道是谁送来的。
仅仅是这么一斤冰糖,便至少能买出十金,还能在需要时救人一命,算是最贵重的财产了。
贺欢轻轻拈起一小块,放到嘴里,味道是前所未有的甜。
“唉,真是狠心啊。”他微微勾起唇角,阿萧要走,而且很可能是准备要走的时候才告诉他。
他得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