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梁粤的最新信息。
只是有些可惜——
朋友说,梁粤就在沪城拍戏,很忙,都没什么空出来应酬。
如果祝嘉会想见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彻底离开。
更何况,江敛并不认为祝嘉会的目标是梁粤。
……
这个上午,整个江家陷入难以言说的低气压里。
祝嘉会的再度消失,让江敛敏锐地觉得,上次去韩国或许也不是她说的为了录节目那么简单。
……难道是舅舅杜明起在搞鬼?
杜明起一直希望江敛和万家的小姐联姻,会不会是他从中作梗,跟祝嘉会说了什么,惹得她反复离开?
可江敛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想。
首先杜明起没这个胆,其次,祝嘉会也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性格。
江敛努力复盘着最近发生的一切,还是无法想明其中的原因。
他坐在沙发上,手抵着额闭目,平静地问家里的一众人,“最近祝小姐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这个问题当然无人得知。
众人缄默,江敛只得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梅姐,“你说。”
毕竟平日里祝嘉会和梅姐走得最近。
梅姐被点名,哆哆嗦嗦,“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别干了。”江敛语气极度不耐。
女主人无缘无故地走了两次,梅姐作为家里的首席管家,居然一次都没察觉,实在难辞其咎。
梅姐有些慌,大脑飞速运转,她不能说实话,但又不得不找点什么像样的东西说出来平息江敛的怒气,于是想了又想,忽地想起有天祝嘉会问她房间门的事——
梅姐“啊”了一声,做出恍然的样子,“我想起来了。”
江敛抬起头。
梅姐装腔作势,“有天祝小姐问我,是不是动过她房间门的东西。”
动她房间门的东西?
她丢了什么东西吗。
江敛皱了皱眉,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细节被自己忽略了,深入地去想,蓦地,昨晚祝嘉会醉酒时说的一句话跃入脑海中。
当时祝嘉会问梅姐——你找到我的书没有。
江敛以为只是她一句醉话,可现在梅姐这么说——
一些记忆涌进脑海,前因后果突然就好像被串联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和祝嘉会的离开有没有关系,但江敛还是不动声色地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一个多月前,江敛曾经从祝嘉会房间门的书架上拿走一本书。
那段时间门,江敛正处在一种对祝嘉会极度好奇和想要了解的状态里,有次去她房间门找她,她人不在。
都说想要了解一个人可以先看她读些什么书。
当时江敛便去看了她的书架,里面放着的书都是她从茶室搬回来的,没什么固定的风格,章乱无序,唯独一本塞在角落缝隙的,吸引了江敛的注意。
那是他们刚认识没多久时,祝嘉会在茶室捧着与他交流了半天的欧洲中世纪历史书。
当时祝嘉会对着他侃侃而谈,说最喜欢读这类型的历史书。
江敛对这类的书籍不感兴趣,但为了了解祝嘉会,他那天从她书架拿走了这本书,原本记得要告诉她一声,后来工作忙,也就忘了。
这本书现在还在他床头的柜子里,江敛每天睡前有空的话,会翻几页看一看。
江敛推开卧室的门,走到床头,打开抽屉。
书还静静地躺在那。
祝嘉会是在找它吗。
江敛拿起书,外观上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打开内页——
突发奇想,江敛这次从书的后面开始翻起,刚闪过几页,一张纸从里面掉了出来。
江敛过去一直没察觉,这书里竟然还夹着一张纸。
他弯腰捡起来,梅姐这时在外面敲门说:“少爷,夫人来了,说要见您。”
江敛刚要说让她进来,目光落到纸上的内容后,话语倏地顿在了嘴边。
他诧异又震惊地看着上面的文字,每个字明明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好像都变成了陌生的句子。
——《合作协议》
江敛甚至都没有细看中间门的内容,便看到落款处祝嘉会和杜雪青的签名。
他的心脏忽然猛烈跳动起来。
“甲方邀请乙方”
“恋爱导师”
“合作时间门为3个月”
“一旦甲方之子开窍动了恋爱脑”
“不包任何售后”
“不负任何责任”
……
一字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深深扎在江敛心口。
江敛站在床头,捏着纸张的手青筋暴露,气血止不住地往上翻涌。
这页纸上的每个字,每句话,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在干什么。
他这几个月都在干什么。
别人的试验品?还是调教对象?
一些画面在江敛面前急速闪现——
怪不得,自己表现出对祝嘉会的喜欢后,她反而畏缩逃避。
怪不得,她之前悄无声息地去了韩国。
甚至就连那天梅姐在家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