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摸了摸祝嘉会的头,“也不急在这一时。”
虽然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那种一切都准备妥当,情绪也调动到最高点的时候突然又落空,真的会有一丢丢的扫兴。
祝嘉会没说出来,垂眸点了点头,“好吧。”
江敛坐在桌旁,看到祝嘉会明显失望的神情,顿了顿,又瞥腕上的手表——快五点了。
他转身,拨桌上的电话给周岩,“你刚刚是不是说还有一班夜里的飞机。”
周岩:“嗯,11点的,但您平时都不坐红眼航班。”
“改到那班。”
“……好。”
打完这个电话,江敛径直走到办公室门后,按下了反锁。
祝嘉会回头看着他:“?”
江敛一边朝她走,一边扯开领带,等走到她面前时,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祝嘉会身体悬空,被抱得十分突然,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放下,背靠着通往休息室的过道墙上。
一个绵长又急促的吻落下来,祝嘉会“唔”了一声,措手不及。
她好像明白了江敛要做什么,理智在躲身体却又在迎合,欲拒还迎的样子惹得江敛直接扣住她的手压在墙上。
“三个小时,够了吗。”
他的鼻息扑到脸上,近在咫尺,像过了道电。
祝嘉会心跳加快,“我怎么知道你……”
多长时间,还不都是看他发挥。
祝嘉会先前特意喷了江敛爱的味道,现在被禁锢在这面墙上,脸颊因为紧张泛上娇羞的酡红。
江敛松开她的手,架着她的身体再次把人抱起来,踢开身边那道门,进去,再关上。
没开灯,但天还没黑,有晦暗不清的光透进来。
这里是总裁办公室里自带的休息室,以前江敛父亲在的时候摆了一张床,江敛接手公司后,因为从没有在办公室睡觉的习惯,将床撤掉只留了一张沙发,房间亦改成了资料收纳室。
他空闲的时候会泡杯茶,坐在里面看一些公司过往的案例。
祝嘉会被放到了黑色的沙发上。
她的唇还被江敛缠着,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停下,又舍不得停下。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围涌而来,带着难以拒绝的强势,祝嘉会心跳加速,手抵在江敛胸口,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或许是两周没在一起,也或许是大家心里有一个期待已久的计划,祝嘉会很快就发现,江敛只是一点轻微的挑弄,她就不受控制了。
两人的亲吻没停,唇舌间的勾缠深长有力,在安静的资料室里甚至带起了湿腻的水渍声,祝嘉会鼻间发出轻微的哼,忽而不知被碰到了什么,急切地溢出了声音。
“还是别了。”对于在办公室突击造娃这件事祝嘉会完全没准备,她有些羞耻,想要坐起来,“你不是说不急在一时吗,我可以……可以等你回来。”
江敛抬起身,将指尖的晶莹抹在她唇畔,声音潮湿里泛着哑,“真的可以吗。”
“……”
祝嘉会脸烧得通红,还在慢半拍地想着要怎么回江敛的时候,他已经不请自入。
像一把火忽然烧到了身体里,祝嘉会说不出话,心脏也好像跟着滚烫起来,在胸腔激烈地跳动。
她指甲掐进他后背,默认地闭上眼睛。
晦暗房间人影晃动,架子上泛黄的陈旧文件也慢慢被染上旖旎湿气,时不时的,跌落下来几本。
……
江敛这次去新加坡参加的国际财新峰会需要接近半个月的时间。
祝嘉会本想隔天也买张机票跟着去,奈何自己的公司也有事,她手里有工作,不再是从前能任性到处跑的女孩。
所以办公室那晚后,小夫妻俩被迫暂时分开。
虽然这些年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出差,但这次的分离似乎比往常都难熬。
祝嘉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前那晚的狂热迟迟未能在心里褪去导致的。
在一起三年,祝嘉会对动情时的江敛依旧无法抗拒。
江敛不在家时,每每想起那天的画面,祝嘉会都会在夜里脸红心跳。
那个房间有面玻璃柜,里面展示了世呈历年来被政府嘉奖的一些荣誉,而祝嘉会那晚被江敛摁在那,看着玻璃里反射的自己,颠荡不稳,红唇混沌。
祝嘉会那时羞耻,断续问他,“……你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却被江敛掌着脖子在耳边恶劣地提醒她,翘高点。
她腿软在地上,干脆就躺在散落一地的文件里,汗湿的脸颊上有他滴下的汗,缠绵私语,她眼底浮动他喉结的倒影。
……
祝嘉会捂着脸不敢再去想,一个人睡不着,干脆下床又玩起了验孕棒。
祝嘉会在网上查过,敏感一点的验孕棒最快七天就能测出怀孕,所以在两人分开一周时,她就每天都试一次,想知道江敛出差前的卖力有没有成功。
然而连测了几天,验孕棒都是一条线。
第12天,第13天,毫无反应。
祝嘉会安慰自己,一次就中的到底是少数,再说那天他们来得突然,说是为了造娃,可祝嘉会事后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