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和白寂严之间的代沟,他有些怀疑地出声:
“你不要用现在的审美去看,这在当时可是潮流,街头最靓的仔,你别说你没有没买过非主流的衣服和配饰啊?”
白寂严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笃定,认定他一定也曾经和他一样的样子不置可否地开口:
“你爆炸头的时候我大四,盛景都成立一年了。”
骆昭...他为什么要自取其辱?不过一想这时间线也不对啊?
“哎?不对啊,这照片是我初三的时候,你比我大五岁,满打满算也就大二吧,怎么会大四?”
白大佬将手机递给他,随意出声:
“小时候跳过两级。”
骆昭...他
为什么要再一次上门去等着打脸呢?
白寂严看身边的人默默躺回去,一声也不吭,以为他刚才的话说重了,想了一下抬手拉了一下骆昭的睡衣:
“怎么了?”
骆昭抱着手机好像一个受气包:
“emo了。”
白寂严再次困惑:
“什么是emo?”
一句话让骆昭的emo都不剩几分了,他转过身:
“就是一想到当年,我顶着爆炸头和同学混迹网吧,大战地下城的时候,你已经一身西装成立了盛景,没准都谈着几百万的生意了,我就非常的难以接受这个差距。”
他可以接受白寂严比他大五岁,也可以接受现在他是个初创公司的小老板,而这人是举足轻重的商业大鳄的这个差距,但是,但是,这当年的差距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怎么可以差什么多?
白寂严实在没忍住,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却没有任何安慰他的意思,反而思索片刻逗着他出声:
“要说接受不了也应该是我更接受不了吧,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找一个当年觉得脑子有问题才会去弄那样爆炸头的炸毛小狗回来结婚,还...”
他的话没有说完,那是两人都知道后面是什么意思,还有了孩子。
他的话音落下,这下换成骆昭沉思了,要用这样的角度的话,好像,确实白寂严更吃亏,但是嘴上却又不肯服输:
“干嘛?觉得你吃亏了?”
白寂严眉眼含笑地轻叹出声:
“老人言,吃亏是福,是福啊。”
骆昭看着时间太晚,才不敢和他再聊了,抬手帮人拉了一下被子:
“好了,你得休息了,明早我起来做早饭,你睡醒也可以多躺一会儿。”
第二天骆昭特意提前下班了半个小时,直接去了白氏酒会的酒店,随手将车钥匙递给了门童,时间还有些早,滨江酒店的停车场却几乎已经停满了车,整个顶楼和次顶楼的休息室都不对外开放,留做酒会专用。
骆昭带着请帖,便有专人接他上楼,他低头编辑了一条消息:
“我到了,你在楼上吗?”
“我还有五分钟,你先上楼等我吧。”
骆昭直接顿住了脚步:
“我等你。”
很快从白氏总部驶出的一串豪车便入了酒店的大门,为首的正是白寂严的座驾,黑色的宾利停在了酒店的正门前,后面的车便是再金贵也只能在后面排着。
透过车窗,车内的人的目光和骆昭相对,今天的骆昭有特意打扮过,只见他微微抬手止住了要上前开车门的门童,而是亲自理了一下西装上前,拉开了宾利的后车门,手自然地挡在了车门顶的位置,白寂严身上按独有的极为清淡的檀木香袭来。
白寂严下了车,随手系好了西装的扣子,沉稳内敛,他的身后,一众集团高管都下了车,又两个资历深的董事看了过来:
“白总,这位就是骆总?
”
白寂严的面上已经带上了得体的笑意,微微抬手为他们介绍:
小骆,这是集团的张董和李董。?”
“骆昭,我的伴侣。”
这是白寂严第一次在众人的面前公开介绍骆昭的身份,骆昭对这样的场合也丝毫不怯场,游刃有余地和几位董事说话,握手,谦逊有礼又不卑不亢。
管理层的酒会没有邀请外部公司,也没有年会正式,开了一天的会,该说的工作也说的差不多了,白寂严只是在开场的时候提酒致辞,目光略过这一屋子的集团高管,自带一份威严。
骆昭一直都观察着白寂严的脸色,今日他只喝了度数低的白葡萄酒,不过骆昭还是帮他挡下了不少,白寂严隐隐觉得开始反胃,有些苍白的脸色在暖色水晶灯下并不太明显。
骆昭被两个有些喝高了的董事拉着说话,白承却在此刻端着酒杯到了白寂严的面前:
“白总今年的预算给分公司的倒是没有往年那么大方了,不似往年那样势头猛进,可是结了婚性子也变得胆小了?”
骆昭眼睛瞄着他过来,赶紧赶回了白寂严的身边,盯着白承的那张脸,若不是顾忌此刻的场合,这杯酒他一定已经泼在了白承的脸上。
还不等白寂严开口,骆昭就像是护食被激怒的狼崽子一样挡在了他面前:
“白经理这话我就不懂了,白氏的预算我不了解,不过在我们骆氏酒业里,给分公司的预算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