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着大红宫装,裙摆上绣着一只金凤,日光斜照,好似要浴火重生,长长的秀发自然飘逸,行走间裙摆飞扬,就像是一朵鲜红的花,活力而又充满生机。 “父皇!”隔着一波湖水,少女站在湖畔,再次喊了一声。 “国师,去岸边吧,若不让永安上船,一会儿朕又要头疼了。”老皇帝虽然面色严肃,但言语中依旧饱含着宠溺。 “殿下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却不是淳朴本性,难得,难得。”苏铭微微一笑,站起身在船上轻轻一点,顿时,小船像离弦的箭一样顿时飞射而出,转瞬间就已来到岸边。 “咚!” 船刚刚靠岸,永安公主轻轻一跃,便跳上船来,荡的小船一晃一晃的,但少女却是身形稳稳当当,看来也是有武功在身的,“陛下万福,儿臣给您请安了。”少女眼睛弯弯,笑起来像个月牙儿。 “平身吧。”神武帝脸上也露出开怀的笑意。 永安公主起身之后便把注意力放到了苏铭身上,见到苏铭的样貌,眼睛也不由得一亮,确实,现在的苏铭面容俊秀,仪表不凡,身上自有一番淡然从容,自然令人耳目一新。 当然,永安公主也不会这么浅薄,像一见钟情之类的事,基本上很难发生,但父皇身边突然出现这么个和尚,确实让她有些惊讶,一双眼睛骨碌骨碌的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永安公主踏上小船之后,苏铭就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了, “陛下,贫僧先行告退。” “嗯,国师请便。” ······ 湖中央,永安公主依偎在老皇帝身旁,明媚的眸子笑意盈盈,能将人心都暖化了。 十几个子女当中,老皇帝最宠的就是她了,不仅因为她是年纪最小的女儿,还因为她从来都不怕他。说实话,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太像父女,更像是爷孙,毕竟,年龄差距太大,很难像正常父女一样相处。 “父皇,刚刚那个和尚就是新任国师么?”永安公主一边拉着鱼竿,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怎么?永安也对朝政感兴趣了?”老皇帝没有回答,反而笑眯眯的反问。 “不,儿臣只是觉得那个和尚蛮有意思的。”小公主拉起鱼竿,见到鱼钩空空,撇了撇嘴。 “哈哈,让父皇看看,我家永安动了什么心思?”老皇帝哈哈大笑,露出揶揄的神色。 “父皇,你又取笑人家了。”永安公主撅着嘴唇,小脸粉扑扑的,煞是好看。 “永安啊,国师虽然样貌看起来年轻,但确实是个高人,有他在,朕这几日倒是睡了几夜好觉。”说着,老皇帝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哦。”见父皇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永安公主也适时地再追问下去,她虽然年幼,受父皇宠爱,但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 国师府中。 密室内,苏铭大袖一甩,那条锦鲤便被甩到地上。 没有皇宫阵法压制,锦鲤很快就露出圆形,原本一尺来长的身躯顿时膨胀起来,化作三丈长的鱼妖,身上金红色的鳞片也变得血红,散发着金属的光泽,时不时有残缺的符文闪过,玄妙异常。 同时,一股属于金丹境大妖的威压弥漫开来,那锦鲤竖起身子,瞪大鱼眼,恶狠狠望着苏铭,瓮声瓮气的说道:“小和尚,念在你解救老祖的份上,只要你奉我为主,老祖就赐你无上机缘,助你超脱!” 有意思,这鱼好像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苏铭眸光微动,笑眯眯的说道,“一条连化形都做不到的妖精,你的话,很难令贫僧信服啊。” “哼,你懂什么?这是因为老祖我血脉不凡,才迟迟不能化形,况且,在那个鬼地方,一旦化形,立马就被轰成渣了。”锦鲤冷哼一声,似是被抓住了痛脚,大叫道。 “是吗?那就让贫僧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跟脚!” 这锦鲤虽然没有化形,但神智却是不差,不像是开化不久的,而且,他自称老祖,或许还有别的意思? 这锦鲤不知在皇城躲了多长时间才有这金丹修为,也许能从它身上知道朝廷的一些秘密,这也是苏铭从神武帝手上截下它的原因。 “吞魂!” 苏铭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发动天赋神通,顿时,他漆黑的瞳孔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眉宇间森然妖气浮现。 下一瞬,俊秀的面孔上,肌肉涌动,漆黑色彩爬满皮肤,尖细的触角从头顶破开,露出锋利的颚牙,漆黑的皮甲夹杂着点点金色,这正是他的本体,蜈蚣精。 在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