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叶辛的问话,梁晓秋又沉默了一小会儿。 随后,才缓缓开口,“当时,追上我们的人有六七个。” “其中一个还是那个茶楼的老板,这个老板在我们衡南县也算是个人物。” “听说心狠手辣,在衡南县没有几个人敢惹他。” “而他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好色。” “尤其是对学生情有独钟,所以,我当时非常害怕……” 好色? 叶辛听到这里,眉头微皱,“你这么说,我感觉你爸欠他茶楼的钱,恐怕也是这个老板故意设计的了?” “嗯!” 梁晓秋点了点头,“虽然不敢肯定,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我后来听何刚讲过,这个茶楼老板就喜欢这么坑人。” “好像我们学校有好几个女生都被他设计过……” “总之,他这种人,我是恨不得把他从棺材里拉出来再砍几刀。” “他死了?” 叶辛眉头一扬,有些意外。 “嗯!” 梁晓秋应着,“他是被何刚杀的,但何刚也是为了保护我,才跟他们拼了命。” “是吗?” 叶辛有些半信半疑,便又问了一句,“何刚当时也还只算是个孩子,他是怎么做到的?” “哎!” 梁晓秋又叹了口气,“当时,我们被追上之后,确实害怕极了。” “所以,何刚就跪地求饶了。” “而那茶楼老板,也真开出了一个可以放了我们的条件。” 听到这话,叶辛又顺口问道:“什么条件?” “他说,何刚只要敢为了我捅自己一刀,他就放了我们。” “那何刚真捅了自己一刀?” “嗯!” 梁晓秋的泪花又掉了出来,“当时,那茶楼老板给了他一把弹簧刀。” “而何刚也没有任何犹豫,就在自己的小腹上捅了一刀。” “可把我给吓死了!” “但可气的是,那茶楼老板却骂何刚是个傻子。” “而且,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反而又戏耍起来,说何刚捅得太轻了,必须再捅一刀才行。” 呃! 叶辛听着都有些愤怒了,觉得这茶楼老板还真不是人。 但他仍好奇地追问起来,“何刚又照做了吗?” “没有!” 梁晓秋摇着头,“不过,他嘴上还是应了下来。” “这倒是麻痹了对方,而何刚也抓住机会,猛然一下刺向了茶楼老板。” “那一刀,刚好刺中茶楼老板的心脏,让他立马毙了命。” “而后,他那几个手下,就对我们动手了。” “自然,何刚受了伤,根本就打不过,也就挨了几刀。”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时候,用身体将我牢牢护着。” “我都以为,我们真的要死了……” “还好,关键时刻,一名督员叔叔救了我们。” “从那以后,那个茶楼就好像被封了,那些人也都被抓了起来。” “只不过,何刚却住了一个多月的院。” “再之后,我们就离开衡南县来到了北里……” 呼…… 听着这一番话,叶辛也长长的吐了口气。 但心中仍是疑惑,便又一次反问,“那后来呢?何刚又怎么成为了三秋府的老板?” “哎!” 梁晓秋又叹了口气,“说巧不巧,我们刚到北里,就让人给抢劫了。” “当时,衡南县那名督员叔叔给我们的钱,都被那些人给抢走了。” “这让我们陷入了困境!” “没钱,别说上学,就算最起码的生活都成了问题。” “正是如此,我们又迫于生计,开始寻找临时工作。” “结果,何刚去一个茶楼找工作,又看到了那几个抢我们钱的人。” “为了把钱拿回来,他又跟他们打架了。” “具体怎么打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回来后,浑身上下都包裹得像个粽子一样。” “可他却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