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赵大宝奶奶死死抓住了齐席儿的手,激动地闻着道:“席儿,你说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借钱给我们?” 齐席儿点了点头,随即又歉意地道:“不过也就只有这个月了,以后的钱可能还要赵婶子你们想办法……” 她倒是有能力一直资助,但上辈子的经验告诉她,帮人时切忌一开始把话说得太满。 斗米恩升米仇。 她不能让赵家人认为她是一个冤大头。 饶是如此,赵家人显然也十分惊喜了。 赵大宝奶奶连声道:“你能帮我们这一个月已经很好了。刚才医生都说了,知道我们家庭条件不好,让我们先只吃一个月的药,看效果是不是更好再说哩。” “这孩子的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能不能留得住得看老天爷。” “我们也只是想尽最后一丝希望,看看能不能为这孩子寻出一条生路罢了。” 赵大宝妈妈激动得险些给齐席儿跪下了。 纵然被许遥给搀扶起来后,她仍然是激动得连声道:“我记得大宝吃错了药的事,也是齐丫头你先发现的,才让我们有意识带大宝来医院检查,发现大宝的恢复情况不好的。” “谢谢你,多谢你,席儿,多谢你。” 赵大宝的爷爷也是沉声道:“孩子,不用你的三十块钱。我们家还有七块钱的家底,你把剩下的钱先留着自己用。” “放心,我们赵家人从来不欠人钱的。” “这钱我们以后保准儿会还你的。” 连许支书也拍了一下齐席儿肩膀,低声道:“孩子,你做了件好事哩。” 唯独骆冉佳再次撇了撇嘴,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以为凭着三十块钱就能收买人心,拥有赵家一家人当做打手了? 当她没见过这般手段哩? 可惜她这对象搞错了。 她上辈子在小柳村当知青时,可是记得清楚明白,这赵大宝根本没有活到成年哩。 齐席儿这一番算计是要打水漂了。 并不在乎骆冉佳的想法,齐席儿当即就掏了钱,让赵家人先去交了钱拿了药。 一番闹腾后,时间也不太早了,许支书要回村里了。 齐席儿也准备出发回国营养鸡场了。 许遥陪着她出来了。 齐席儿刚准备跨上自行车,和许遥最后再说上两句话。 赵大宝的爷爷就跟了出来,喊住了齐席儿道:“齐丫头,你等一等再走。” 看了一眼许遥,齐席儿将自行车交给了许遥,笑着走了过去道:“赵伯伯,大宝的药已经拿到手了吧?你是有什么事吗?” 用力吸了一口旱烟,赵大宝爷爷抬头看向齐席儿,目光锐利地道:“丫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田寡妇打掉孩子的事,是你的意思吧?”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齐席儿愣了一下,爽快地承认道:“是我的意思。我不相信她肚子里的种是我爹的,也不准备让她通过那孩子赖上我家。知道我的意思后,她就自己去镇上打掉孩子了。” 欣赏地看了眼齐席儿,赵大宝爷爷喃喃道:“倒是个做事利落的丫头。” 又问道,“你是打算给你爹翻案吧?” 齐席儿痛快承认了:“是。” 赵大宝爷爷上下审视着齐席儿,才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其实是我对不起忠恒。当初大宝头一次住院时,他一个人就捐了五块钱哩。” “不过那姓田的寡妇和那一家人都不是好惹的,我一开始是真没打算说的。不过谁叫你这丫头人是真的好,让我觉得再瞒着就过意不去了。” 齐席儿倏地眯起了眼睛:“赵伯伯,您的意思?” 赵大宝爷爷一字一顿地道:“我知道田寡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手里也有着切实的证据。” 眼神陡然锋利了,齐席儿只是沉沉望着赵大宝爷爷:“您继续说……” “你这小丫头,别说气势还怪足的。”赵大宝爷爷调侃了一句,又叹了口气道,“因为大宝的病,我家里一直穷得厉害,所以一直有在河里下鱼笼子,弄点河鲜小鱼小虾给孩子补身体,顺便去镇上换点钱的习惯。” “那天我撑着船去放鱼笼子,看见有人偷偷从河里游过来,绕到了田寡妇家门背后,跳进了她家的篱笆里头。” “一开始我还以为田寡妇家里是进了贼了,还准备帮忙去哩。结果等了半个小时,屋子里都没什么动静,灯还给灭了。我就猜到这两个人可能是认识的,说不定还是约好的。” “大约是三个月后吧,田寡妇就传出了肚子里有野种的消息,还赖上了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