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头看向了项前程,齐席儿却只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嘴角:“项前程,我可是记得我那表妹性情高傲的很,自诩是省城干部家庭来的白天鹅,并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这个农村的村姑,可是除了许支书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俩的关系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俩是表姐妹的?” 没想到齐席儿会有这答案,项前程表情当即一呆:“我、我就是随便猜得……” 齐席儿当然不会相信他扯的谎,露出了玩味表情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项前程你主动去找骆冉佳,想凭借自己的英俊面庞勾引她,却遭到了她的拒绝了吧?” “甚至为了祸水东引,她才主动把我的消息告诉了你,让你过来纠缠祸害我了。” “高啊,真是一出高招啊。” 没想到齐席儿连这个都猜准了,项前程面上浮现出了惊恐。 齐席儿继续摇头叹道:“该怎么说你好呢?齐红云,骆冉佳,项前程你的眼光倒是一个比一个高,看中的都是村里最漂亮优秀的姑娘,是鹤立鸡群里的那只鹤。” “不过找对象这件事,从来不仅要看别人的容貌家世,也要好好看一下你自己的容貌家世啊。” “人家骆冉佳可是省城干部家庭独生女,还生得那么漂亮出众,拥有着令人羡慕的高学历,平素在村里都是抬着鼻孔看人的,项前程你凭什么觉得认为自己能让白天鹅为你折腰呢?“ “凭你那穿鞋175的身高,是白斩鸡的身材,还是丁点阳刚气质都没有的脸,穷得叮当响的家境,以及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还要靠女人养活的软饭气质,时不时就能被吓成软脚虾的软弱秉性?” 但实际上,上辈子骆冉佳还真的就被这样的项前程吸引了,并因此毁了自己的一生。 重生一世,毫不留情地拒绝项前程,大概是骆冉佳做的唯一聪明的事了。 啧…… 本就被骆冉佳拒绝后十分恼恨,又被齐席儿由里到外地羞辱了一遍,项前程面上浮现出强烈的羞怒,尖酸刻薄地破口大骂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女人实在太拜金物质了,一心只知道看人的物质条件,却从来没有能看透别人灵魂的能力,精心感受我独一无二高贵的内涵的耐心。” “我明明读了那么多书,拥有着那么多独特的文学观念,懂得那么多独特的哲学思想,拥有那么遗世独立的自由灵魂,还教出了那么多孩子们,看透了你们漂亮面孔和优越家境下,那纯洁善良又渴望温暖的内心……” “你们却只看到我没有钱,只看到了我的家境贫寒,只看到了我吃了女人一点东西,看到了我因为俗世而不得已折腰的一些妥协……” “是你们这些女人配不上理解我,是你们这些女人的眼光都被尘世污染了,是你们的错,根本不是我的错……” 一番话下来,听得许遥都目瞪口呆的。 他扭头看向了齐席儿,那一向波澜不惊的古铜色硬朗面孔上,头一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是,他在干什么呢?” 齐席儿耸了一下肩:“没事,就是自尊心太脆弱了,难以接受自己就是个一无所有还眼光高的癞蛤蟆,正在呱呱呱地乱骂着社会呢。” 项前程双目赤红,恼羞成怒道:“齐席儿!你!” 许遥侧身挡在了齐席儿身前,沉声斥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项前程果然露出了惧色,没敢继续往前了:“齐席儿,我会记住你今天的话的。” 齐席儿十分无所谓地耸肩,笑眯眯地道:“记呗,我也觉得我刚才那一番话骂得挺鞭辟入里的。” 对付这种人就该骂。 齐席儿还觉得自己没骂够呢。 被齐席儿的不要脸气个倒仰,项前程怒声道:“行,行,行,齐席儿,你会后悔的。” 说着他又瞪了一眼许遥,就趁着许遥没反应过来时,逃也似地转身离开了。 冷然地盯着项前程背影,确定项前程已经彻底走远了,许遥才回过了脸,皱起了眉头道:“席儿你做生意的事毕竟见不得人,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刚才他被那么羞辱了,会不会一气之下告了状?” 齐席儿笑眯眯地道:“许遥哥,你就放心吧。项前程这人我了解着呢,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和软脚虾,连带着骨头都是软的。” “在不能确定骆冉佳把情信偷走了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敢主动去告状的。” “他可没有同归于尽的勇气。” 随即她又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语气带着沉吟道:“比起担心项前程来,我们倒是要更关注些骆冉佳。这女人可是一直暗地里盯着咱们,也拥有着没脑子莽冲莽干的行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