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能拿个70+短节目分数的,这次被扣到60左右,跳跃几乎全被抓得干净,没有一个漏网的。
西妮娅·库里科娃倒是很开心,因为她在大鹅内部不属于第一梯队的得分运动员,在比赛里也经常被裁判看心情给分,可是,这次她是来这里的三人中分数最高的那个!
她跟教练高兴不已,场下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抓着彼此的手,就差相看泪眼了。
“坚持正确的方向是有用的!”她们说。
前几年比赛的冰面上充斥了错误技术得益者们,“那又如何ta拿到牌子了”,成为了遮羞布。
丛澜这类人反而被“鄙视”,被责怪为什么不投机取巧,这样可以加快你增进技术的速度。
劣币驱逐良币,这是不应该的。
西妮娅·库里科娃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教练,是那么独树一帜。
可现在她懂了。
其实教练也是通过这几年的WINGS演变,知道了张简方这个人不会放弃的,特别是丛澜不退役一事,让她意识到张简方会执拗到底。
她很敬佩这样的人,因为深处其中,所以更明白此事的艰难。
几家欢喜几家愁,一日的喘息时间,有的人度日如年,有的人惶恐不安,有的按部就班。
至于佟蕊,这位未曾起航被迫折翼的小姑娘,虽然不能驰翔在赛场冰面,但她这次也来了世锦赛。
她是志愿者,来维护比赛顺利进展下去的。
站在训练场边,她与同事们三个三个地坐在凳子上,紧张地看着里面训练的运动员们。
“能成吗?”
“求求了成了吧!”
“啊啊啊我快要疯了!”
佟蕊心想,我也要疯了!
女单正在分组训练,丛澜双手叉腰微微低着头往前滑行,风一样的速度带起了发丝,摔懵了的她正在思考自己刚才失败的两个4Lo究竟是怎么回事。
“冰面没有问题,你也没受伤,这已经是万幸了,”于谨将纸巾盒递过去,方便停下的丛澜抽取,“但终究还是比不上我们首钢那块。”
Lo是刃跳,相比点冰跳,它受冰面质量的影响要更大一些。
于谨:“你刚才……”
他用手的翻转来跟丛澜解释失败的原因。
4Lo要比目前BV更高的4Lz和4F都要难,不止丛澜,还有法国的男单运动员也表达过,这其实才是4A之外最难的四周跳。
ISU接到了不少要求修改BV,以正视四周跳阶段五种跳跃难度不一的问题,但他们都押后不管。
这其实也是规则之内的另一种不公平与故意。
“佟姐,为什么Lo这么难啊?”有小伙伴轻声询问佟蕊。
佟蕊:“它的倾斜度太大了,单脚起跳还要拧腿,跳起来后根本看不到方向,等于把你翻转着抛了起来,你还是背部朝前的那种姿势。”
她紧张地盯着不远处似乎在与教练商议自由滑的丛澜。
“姿势难,发力方式也难,Lo跳起跳时上半身是与跳跃方向相反的,相差1/4左右,这会导致极大的失重感,轴心只要稍微有点不稳就会有失误。另外,四周跳天然比三周跳要难上许多,但国际滑联对BV依然按照三周跳的高低来排列的,”说到这里,佟蕊顿了顿,“其实一二三周,五种跳跃的难度都是有变化的。”
不是很了解花滑的其他志愿者:“啊?”
趁着丛澜还没继续训练,佟蕊一边盯着冰场的情况,一边跟她们科普。
A跳因为多半周,所以一直是同等级游离在外的高难度。
佟蕊:“一周跳和二周跳里,Lz要比F稍微难一些。但三周跳的时候,这个差距就小了很多。可是BV中依旧是顺着下来的3Lz要比3F高,同时,3Lz的BV也是最高的。而到了四周,4Lo的难度逆天,目前国际上会四周跳的男单、女单,基本上都偏向这个跳跃之外的其余四周跳跃。”
加上4Lz的BV高,所以大家优先练习这个跳跃,也使得赛场上会4Lz的人明显更多。
4T和4Lz的赛场频率远远高于其他几种,有人做过统计,一个赛季里Sr和Jr的4T或4Lz的频率总和能接近30,但4S与4F只有不到10的个位数。
4Lo更是一个都没有。
佟蕊:“为了BV也罢,如果这个跳跃不那么困难,应当也会有人跳出来的。”
花滑跳跃是一个很神奇的技术东西,有些人就是天生擅长刃跳,有的是点冰跳,还有人跳跃质量差但就是足周,或者别的什么。
是以,4Lo但凡真的难度低于4F和4Lz,那么哪怕它BV没有后两者高,也不会迄今都无人在赛场跳出来。
佟蕊:“只能说明,它是真的难。”
而她们如此殷切地期盼着丛澜能跳出来这个四周,也不过是想看看,一个人再次突破极限的那刻。
网络上还在为了昨日的sp满分争吵不休,这个说WINGS偏颇,那个说丛澜就是牛叉,但世锦赛场馆里,已经没什么人在谈论这事了。
不是大家不愿意,也不是这个话题没有了讨论度,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