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倒腾自己。
时间来不及了,要不然于谨就会拆了重新编。
考斯滕是白色的,但有着青色的几抹颜色,水钻依旧很满,又小又闪,三千水钻集一身。
丛澜低头,趁势调整自己手指上的小圈。
这件考斯滕是长袖,但小臂到手腕这里不是那种非常紧身的设计,而是微微有一点喇叭袖。
手腕内侧的位置开了缝,所以手臂舞动的时候会有一点飘逸的感觉。
茉莉花嘛,为了契合这个主题,丛澜的后脑勺有一朵很漂亮的茉莉花发卡。
这次不是真丝的,也不是绢布的,而是找人做的通草花。
通草花是一种传承下来的非遗文化,这两年来随着汉服的复兴,逐渐有更多普通人去尝试学习和制作。
无形之中也帮忙把这个濒危的非遗文化传承了开来。
在此之上,又有了新的创新。
它的制作过程很复杂,看上去像是真的,摸着又很脆弱。
丛澜为了保险,定了二十朵,因为担心损坏。
这东西随便一压就完犊子了。
大批量订单给手工匠人做得快吐血了,最后是分批寄来的。
人家还建议她,其实也可以试试绒花。
一副看不得做绒花的姐妹儿过得舒心的幸灾乐祸。
其实少少做几个,这位手作人也是很开心的,有订单就可以赚钱嘛!但是一口气做二十份,是真的有点烦。
丛澜觉得这个建议可以采纳。
辛抒怀见到了这个发饰,也觉得很不错,本身她也制作了薄纱的花花,但确实不如通草花更合适。
民间小调的茉莉花,民间传承的非遗文化,两者就像是从古代走来的姐妹,一起来到了这个光怪陆离的钢铁森林中。
没有胆怯,没有惧怕,只是充满了好奇,去迎接着新的挑战。
无形之中反而更契合了自由滑的名字。
于谨小心拨动了一下那朵发饰,问她:“这个固定得紧吗?会掉吗?”
丛澜:“祈祷它不要掉吧。”
倒也没那么脆啦,正常使用没有关系的。
于谨:“呸呸呸!”
他让丛澜赶紧摸摸木头:“赛前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丛澜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分明是你先说的。”
于谨:“我有吗?我没有。”
他不承认,拉着丛澜转了一圈,多角度欣赏了发型。
“整理好了,没有任何问题!”于谨比了个OK。
丛澜晃晃脑袋:“好嘞!”
第一组的比赛还在进行中,丁教练带宫融从前场回来,两人的表情都不错。
看得出来这场自由滑,宫融表现得很好。
女单比赛的时候,短节目那会儿陪着慕清晖的是于谨,陪宫融的是丁教练。
这么安排是因为两人都被分到了第一组,恰好丁教练也来了现场,所以干脆就一人一个。
但现在,自由滑里慕清晖跟丛澜在一组了,宫融还是三人里第一个出去的,丁教练便还是那么带着她了。
就教练这个事情来说,最初,于谨提起新的教学模式,也是出于好意,可是等到实操时就出现了问题。
比如宫融。
她的敏感放在节目表达上,是格外有利的,能够弥补自己技术的缺憾。
然而,在现实中,这份敏感又总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丁教练和于谨商量谁带选手出场,这就是他俩随便一提,并不存在推脱和嫌弃,听在宫融耳朵里却误以为他们因为自己水平不高,所以不愿意陪自己出场。
丁教练都没想到孩子能这么敏感。
于谨更没料到了。
可能是第一次实施这种教练组团带六人的方案,导致如宫融这样的运动员,在迷茫之下,有了更深的不安。
为什么我没有主教练?
我就是一个试验品?
我随时会被抛弃吗?
特别是很多人15岁够格就升组了,她偏偏被压着,硬是等到了16才升的组别。
这些都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也许外人看来没必要思考这么多,可她只是一个远离父母、独自在外的小姑娘,内向,不与人交流,身处其中就会感知到宫融的为难。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如果无法设身处地与顾虑对方的性格经历,轻飘飘的一句劝慰简直毫无作用。
宫融总觉得自己或许下一个赛季就会被从国家队踢出去。
但实际上是不会的,因为她的技术实力不是顶尖,综合实力却不错。
比如这次的赛事,尽管短节目发挥的成绩靠后了一点,然而,自由滑的稳定和绝佳的艺术感染力,为她争取到了很大的优势差距。
目前,宫融排在自由滑第一的位置,综合起来也是第一。
之后当然会被超过,但总分已经到了170+的高度,这个分数在往年的GP分站赛里可以排在前六左右。
这样的发挥是很不错的。
精神纤弱,却能控住不倒下,这是一个很优秀的精神状态。
丁教练以为她只是害怕Sr的赛场,还没想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