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暂时只有一季度,不过张简方的意思是以后要是有钱了就一年发四次。
他直接对业内宣告了这笔钱的分发方式,拉了表格,哪个等级的运动员该有多少,写得清清楚楚。
钱给省队、体校了以后,张简方还扔了公共邮箱到官网公示页面,表示,若有报上名的运动员没收到自己的钱——简而言之就是被教练或者谁给私吞了——直接匿名邮箱举报,他这边事后会统一去查。
张简方跟省队杠上了以后其实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双方看彼此都很不顺眼。
都在挑彼此的错处呢,别说有人私吞这笔钱了,张简方就等着他们这么干呢!
张简方:你信不信我立刻小事大办特办!
四处林立的山头们:我可太踏马的信了!
掣肘就代表制衡,有这种对立关系,体总居中调和以及作为裁决方,算是中间者,微妙的天平关系就此建立。
这一大笔钱好险是没闹出来什么风波,就算有运动员埋怨钱下来得晚,到底是拿在手里了。
张简方遗憾叹气。
哎呀,居然没被我逮到机会!
冬季项目的比赛不多,丛澜成绩好,只要她乐意就能参加全部的国际国内赛,没有赛事承办方不欢迎她的,毕竟,她的到来就表示门票和收视率无忧,全是钱啊!
宁盼晴就不一样了,她只有JGP和国内赛可以参与,最多就再来个B级赛,还不一定会有。
今年的JGP分站早就结束了,她的成绩没有进入前六,或者说整个瓜队都没有。
所以她在十月份就准备参加十三冬和明年的冠军赛了,连一些小型比赛都没有。
宁盼晴跟丛澜的忙碌程度是截然不同的,前者的训练时间要更多,计划上也比较的缓和。
丛澜的训练方案是跟着比赛走的,侧重不一样。
如宁盼晴这样的人是多数,故而,她才有时间去思考外训一事,可能是最近提到的次数太多了吧,搞得高扬厌烦了,这才会在今日爆发,直接朝她甩脸说真话。
宁盼晴独自一人待着有点难受,一会儿想到了跟高扬的吵架,一会儿想到了自己这几年真是瞎了眼,一会儿又担心真要是分了那怎么去找下一个男伴。
混乱之中,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手机明了又灭,过了一段时间,室友回来找她,推醒了宁盼晴,着急地问她怎么没去参加下午的训练,教练脸色很不好。
宁盼晴闭着眼睛,睡得不知道今夕何夕:“啊?什么?”
室友气笑了:“你这是怎么了?病了?也不烫啊!”
她摸了摸宁盼晴的额头。
宁盼晴晃了晃神,这才逐渐清醒:“啊……对不起我忘记了。”
室友惊讶:“这还是我们拼命三娘宁盼晴吗?连训练时间都忘记了?不像你啊?!”
宁盼晴苦笑:“我……算了不说了。”
室友:“???”
怎么了这是?
·
张简方也在盘算着给要拆队重组的双人和冰舞找合适的搭档,男女生的发育时间是不一样的,所以早先在组搭档的时候都尽量男生比女生大个两三岁,这样相对来说会好一些。
不过也不是万无一失,因为有的女孩子就是会从一米四长到一米七,男孩子可能从一米五长到一米九,哦后者太高的话可能就放弃了单项。
再加上中间受伤啊、双方组队后实在是磨合不好啊,等等等等,原因很多,换搭档也是常事。
Sr这边也不少的,人类还有一个词汇叫做二次发育,稳定一米六的女孩又长个子了,也不少见。
反正吧,花滑真的很吃运气,先天条件太重要了!
不过他不知道宁盼晴想要跟高扬拆对,张简方现在对高扬还是“有个难缠的妈和不管事儿的爸,孩子自己倒是挺腼腆的”正面印象。
他跟高扬的接触还是不太多。
宁盼晴太懂事了,能自己解决的、消化的,她连自己的妈妈都没有告诉,就是怕家长担心。
可有时候,懂事的孩子不一定过得好。
这边宁盼晴还没告状呢,高扬的妈妈就先猪八戒倒打一耙了,联系上了高扬现在的教练,这位是从省队一起过来的,目前算是个副职,宁盼晴高扬主教练还是茱迪他们这群人。
不过茱迪等人只管训练,其余的事情不管,更像是会代课的年级长,监管班级的事情就交给了副职教练。
上午的时候,高扬妈妈听儿子哭着打电话,说宁盼晴又催他去外训,她当时是满不在意的:“你们那个张简方不答应我的条件,我是不会同意的!噢哟外面那么难,我不跟着你过去,不为你要好处,你出去是要吃苦的!”
高扬:“但是宁盼晴非要去……她还说我不去的话就不跟我组队了……”
他妈妈:“她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