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简方想送10岁左右的孩子出去,但是Novice组的小孩太小了,出去的话工作人员不好照看,要是允许家长跟随的话,由于去日本交流的人比较多,说实话,会变得特别麻烦。
他现在对这个很苦恼,盘算着实在不行的话就针对13岁以下不能参赛的小豆丁们,分下年龄段,4到6岁的、7到10岁的,搞一个什么两月一次的集训营,教一教基础,普及一些易错点,这样的话花费不高,在国内也铺得开,一次一周两周的,请国际上的教练过来也相对方便。
跟之前的类似计划不太一样,更像是一年6~8次的短期集训,冰协报销一部分,家长承担一部分,就在商冰俱乐部举办,也能拓展练冰的基础人数。
算是一个长期的固定短期集训了,能让没到省队里的普通孩子也接触到国际排名前列的教练,频次高还能及时纠正孩子们学冰中的错误,这可比家长送孩子去找名师要靠谱。
就是会很麻烦,协调和经费比较费事儿,计划还在完善中,目前没有展开。
女单因为有丛澜和褚晓彤,现在是风头无两,双人都比不上——主要是丛澜这人太有明星范儿了,成绩又亮眼,现在是实打实的花滑明星,舒傲白俞寒虽然索契拿了银牌,到底是没有金牌——在这种情况下,张简方没有把所有资源拿去堆女单,而是做到尽量看顾到冰舞这么弱势的项目,老实讲,他真的是很认真地在带花滑部了。
就这种领导拎着你往前跑的情况下,居然还有运动员怕苦怕累?
问题是,这算苦算累吗?
这不就是你应该做的吗!
舒傲白练捻四被抛得落冰脑震荡的时候,也没见她下一次拒绝练习啊!
俞寒被舒傲白砸到身上手腕骨折,也没见他就不抛舒傲白了啊!
丛澜握拳,觉得手有点痒。
宁盼晴猛然站了起来,因为起的速度有点猛,眼前一片黑,她立刻低头闭眼,手马上扶住了墙壁。
高扬没比她高多少,也就三四厘米左右,见她这样还以为是妥协了,当下就松了一口气。
嘟囔着:“晴晴,一个女孩不要那么争强好斗,花滑本质就是个打分项目,看的是国籍。单双人还有跳跃有技术动作,你看我们冰舞有什么?分差特别小,头部常年被欧美霸占,超不过去的。”
宁盼晴张嘴要骂。
“说够了吗?不想比不想拼,懒得争强你来国家队做什么?!真当队里钱多养你不愁啊?女孩不争强好斗,怎么,跪在你脚下夸你上天啊?花滑再打分它也是个竞技运动,冰舞再没有跳跃它也有自己的规则,秦芷贺舒扬被问外训有没有困难,人家两人二话不说表示完全没有,你妈要提高两倍补助还要父母跟队报销全部花费并且给你配翻译,考斯滕冰刀编舞比赛头等舱提了个遍,你说说你是怎么有脸跟张总提这个条件的?你配吗?”
宁盼晴张了张嘴,咦,为什么我声带还没震动但是却有声音冒出?
她懵逼扭头,看见了推开楼道门的丛澜。
女单一姐单手推门,神色不耐地站在那里,一开口就是疯狂输出,喷了高扬一脸。
高扬在丛澜陡然出现的时候就呆住了,没等他看清楚来人是谁,听觉快于视觉,他就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下意识地想反驳,结果丛澜压根没给他留气口,半句话都没让他插·进去。
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高扬在丛澜停下后想反骂回去,刚一句“你他妈”出口,丛澜就反手一下拍他嘴上了。
“骂人也给我放干净点,狗屎就别说出口了。”丛澜半点没给他留面子。
虽然如此,她这句话好像也不怎么干净。
但是没关系,她双标。
宁盼晴惊讶:“澜澜姐……”
丛澜冲她点了点头,见宁盼晴扶着墙,她问:“怎么了?他打你了?”
高扬:“我怎么可能……”
丛澜:“没问你,闭嘴。我不跟狗东西说话。”
所有人都在为了花滑努力,丛澜上辈子是花滑夙愿,这辈子有机会了再来一遭,走到现在不容易,可她拿遍了所有荣誉也没有退后,她还在冲着高峰前进。
她的同伴是褚晓彤,是舒傲白俞寒,是梅山雁,是安凝思顾示……是莉莉娅,是娜塔莉,不是高扬这种人。
宁盼晴:“没有,我就是刚才蹲地上起猛了。”
丛澜:“那就行。”
她伸手:“走吧,带你跑步去。”
宁盼晴笑了起来:“好!”
看都没看高扬,丛澜拉着宁盼晴,过去收了自己的电脑,看上面跑了接近49%的数据,先跟宁盼晴把电脑送去宿舍搁书桌上让它自己跑软件,自己则是带着她去外面跑步。
高扬一人在楼道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他这个时候知道后怕了。
“丛澜会跟教练说吗?她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