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拉开,里面的选手出来,丛澜在场外蹦了两下,等着场内收拾得差不多了,这才拐过去踩在冰面上。
大屏幕上播放着林原洋子的技术动作,观众们见到丛澜上冰,立时欢呼起来,下一瞬,丛澜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陪着林原洋子等分。
观众们的叫声卡了一半,余下半拉在嗓子眼里,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白存儒:“啊,丛澜来了。”
曲矜坐着,没什么情绪:“哦。”
白存儒“啧”了一声,轻轻的声音里,满是嫌弃。
曲矜:“……”
你够了。
冰童捡拾完礼物快速下冰,前面两三个跑去了KC区,将几只玩偶和花束送到林原洋子跟前,她瞬间被玩偶淹没,笑着感谢几个孩子。
后面的见到了也纷纷跑了过去。
丛澜在场中适应着冰面,两组过后,冰上的情况不容乐观。
她简单地巡视了一圈,很快就回到了于谨跟前。
KC区的分数出来了,遗憾的是,林原洋子也没有超过莉莉娅。
后台紧张盯着分数变动的莉莉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呀——”
我居然是第一吗?
虽然是暂时的,知道丛澜比完以后有极大可能会造成变动,但莉莉娅此时依然很高兴。
去年不入流的成绩,真的是太扎她的心了!
丛澜低头整理自己的手套,觉着左手的有点别扭,就干脆拽下来重新戴了。
奶奶送的手链也露了出来,又在下一刻被手套和衣袖覆盖,丛澜认真地把衣袖上的挂绳勾到自己的中指。
林原洋子从KC区离开,镜头也从她那里移动到了场中,落在正跟于谨聊天的丛澜身上。
她整理手套的动作被特写在了大屏幕和直播中。
纤细手指,薄纱手套,随意的一个手腕翻转就是美丽画面,现场的观众们看着大屏幕直吸冷气。
妹妹长大了,一个赛季比一个赛季成熟,现在真的是,只要站在冰上,就与场下截然不同,气势凛然到让人不敢说话。
曲矜眼尖地看到了红绳和金珠,以及之后两层薄纱都遮不住的隐隐金红二色。
“还迷信啊……”他呢喃。
不怪他有这个想法,拴红绳和金珠确实是一种祈福,奶奶当初给丛澜的第一条红绳还是特意去寺庙求来的,有开光的。
现在这条其实也是。
白存儒轻飘飘的:“这是来自长辈的爱。”
大家都知道丛澜的手链来历,也晓得她之前送过半条给褚晓彤,现在手上的这两条是一半的珠子。
曲矜:“行行行,是爱是爱。”
场边,于谨正在例行交待。
于谨:“不要紧张,正常发挥就行。”
丛澜:“嗯。”
广播里喊着她的名字,丛澜跟于谨握了握手,一推围栏顶端,顺势往场地里滑去。
被喊名字到站定,有30秒的时间,可以让选手做一些准备。丛澜滑行着,找着自己的轴心,脑子里迅速地过着自己短节目的意象。
残影一般,脑中编排一遍遍地过,加速到几秒钟就能模拟一次短节目。
丛澜手臂收紧,又双手上举,单足捻转着前进,绕了个圆弧,转到了logo这里。
郁红叶等家人在观众席上,他们看着许久未见的丛澜,孩子被养得很好,虽然一年见不了几次,但她一直被许多人爱着。
姥姥惊觉:“这么大了啊!”
17岁了,从当年的小屁孩子到亭亭玉立,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恍惚间,丛澜参加第一次比赛好像还是昨日。
丛澜站好,稍等了两三秒,音乐响起。
狂虐肆意的暴风雪一霎吹满全场,《风暴》降临,她一袭黑衣,如黑色的云,飘出了幻影。
九月份的全国赛后,冰迷们几乎全部去听了《南极交响乐》的全曲,这段时间以来,丛澜的这两首曲目带动着网络播放量,《荣耀向我俯首》都被送到了热门一位。
斯科特探险队的故事也被大众翻了出来细看,正在学习这篇文章的学生被借走了语文书,爸妈姐姐哥哥邻居等等似乎全都突然有了学习热情。
听了看了几十上百遍的《风暴》,有些人甚至可以记住丛澜的技术编排。
他们应当对这个曲目没有新鲜感了,毕竟看过太多次的视频。
然而不是的。
没有人能逃得过丛澜的比赛现场,直播与录播截然不同,视频与现场更是天壤之别。
风起云涌,寒风肆虐,冰冷彻骨。
五感中四感都被控制着,他们的视线牢牢地追随着丛澜,隐约有风来袭,寒凉从鼻腔进入,直冲心底。
曲矜在丛澜一动的时候就愣住了。
她的乐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