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课。”
易儒猜测:“但我觉得老张是知道这事儿的,这么贼的一人,天天没个正事儿闲得满院子溜达,我怀疑全队的隐私他都知道!”
丛澜憋笑。
易儒还在说:“你说老张会怎么处理?和稀泥还是直接辞退?我觉得应该退不了吧,都是老人了,茱迪去告状也不好,职场呢,搞这些有点不合适了。哎你俩眼睛抽抽什么呢?咋了这是?”
老张的声音在易儒背后响起:“可能是想提醒你,我站到你身后了吧。”
易儒听到声音的刹那一个惊慌就朝着侧边摔了过去,他本来就是蹲在地上的,这摔得那叫一个结实。
丛澜继续低头拆自己的冰刀。
褚晓彤认真地欣赏自己好得差不多的脚踝。
易儒冲着她俩指指点点:都不提醒我!还说是好姐妹呢!
张简方冷哼:“别装了,你们聊八卦的时候我就在门口了。”
丛澜和褚晓彤瞬间扬起笑脸:“总教练您来啦?”
张简方从兜里摸了俩棒棒糖,一人丢了一个:“行了别谄媚了,不跟你们计较。以后说八卦也注意点,被人逮了个现行多不好,是不是?瞧瞧你们多尴尬!”
丛澜接住:“没事,尴尬的是易儒。”
褚晓彤:“对,不是我们。”
易儒:“……”
错付了错付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主席为什么没有我的?”
张简方没好气地拍了他脑门:“不是老张吗?”
易儒严肃道:“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主席。”
这语气太坚定,张简方一下子就卡壳了。
最后,他又扔出来一根:“就你能耐!于谨呢?我找他有点事。”
最后一句话是跟丛澜说的。
“不在办公室吗?”丛澜茫然,“我不知道啊,我还没见到他。”
褚晓彤举手:“在外面溜达,跟我教练一起呢!”
她指了指一个方位。
张简方:“行,我过去了。你们好好训练啊!”
三人:“哦!”
丛澜不知道张简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不过她觉得结果应该不错,这位主席是有抱负的,花大价钱请来茱迪,可不是只为了摆着看。
想到这里,她脑子里猛地冒出来一个想法:或许茱迪被冰舞组教练们集体排挤,也不全是因为她要改训练计划和不留情面地否决他们,可能还有点薪酬差距过大的原因?
嗯,是真的很有可能。
丛澜甩甩头,继续拆她的冰刀,一会儿得拿去磨刀,这一双钝得抓不住冰了。
·
茱迪的事情有张简方去解决,但丛澜这边也遇到了点麻烦。
或者说不是她的麻烦,而是花滑的未来。
这话有点大,但却不是多思多忧。
国际滑联这个赛季的新规可不是只有短节目不承认一周、双人只认一个托举多了扣分不认捻转步等等,这些只是小细节,更关键的是打分。
花滑本来就是个不怎么公平的打分项目,哪怕它的规则多到令人发愁,框定了方方面面,但这依然无法阻止裁判们在评分过程里肆意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现在,国际滑联似乎要鼓励他们多多朝这个方向努力了。
——不知道哪个智障提出了要匿名打分。
于谨骂骂咧咧:“以前就匿名,cop系统刚出不也匿名吗?还随机扣俩分数,我就纳闷了,他们是鬼吗?见不得人吗?”
丛澜在一边兑她的魔法饮料。
于谨:“我当时就觉得,随机,这俩字是天底下最恶心的字。”
丛澜:“哎,不敢这么说啊,人家随机又没做错啥。”
于谨一想也是:“那我道个歉。”
九个裁判针对每个技术动作从-3~ 3给分,随机删除俩分数,算其他七个分数的平均分,来给最终的GOE。
听上去没毛病,实际就有点坑了,谁知道你随机会不会把人家的最高分全给拿走,只留下最低?
谁知道你们这个随机,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你说是真的就真的了?
后来改成了现在的模式,就是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其他的七个分数加起来算平均分,再对照GOE表格来算最终的分值,该乘系数的乘系数,该四舍五入的就四舍五入。
于谨:“刚适应,又改匿名。”
他打开了昨天刚结束的雾笛杯男单短节目小分表,要研究一下这个新规则是什么鬼。
丛澜兑出来一瓶清浅的绿色饮料,试探地尝了一口,觉得还不错。
青苹果味道,打进去点气儿的话,都能当气泡水了。
“十二个裁判只给看五个分数的那个吗?”她提到这个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