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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拍了几张,丛澜跟他们挥手道谢,手掌放在嘴边扯着嗓子喊道:“记得发呀!发到网上我去看呀!”
她用汉语日语英语说了三遍,不过距离有点远,不知道那边有多少人听见了。
好在还有手势,大概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有几人在相机旁边比了OK。
丛澜安心了。
于谨将奖牌还给她,丛澜刚戴上,星野晴奈就凑了过来,拿着手机要拍个合照。
其实刚才在冰面上,就被摄影师们各种拍合照与单人照了,不过这跟自己拍的还是不一样的。
哪怕手机像素低,只要是自己拍的,就有不同的纪念意义。
“昂!”丛澜凑了过去,姐妹俩揽着肩膀。
拍了两张后,丛澜抓了旁边没走的Caterina,三人一起举着捧花,笑颜比花还灿烂地拍了本次世锦赛前三的合影。
丛澜还不忘提醒星野:“记得发给我!”
星野:“嗯嗯嗯!”
丛澜看了看手里的捧花,上一次GPF上霓虹给的是扇子花,这一次跟新娘捧花似的,圆圆的浅粉黄主色,缎带都是粉嫩嫩的,越看越像新娘的捧花。
丛澜:“……”
额,我脑洞是真的大。
她突然往左侧那边走了走,靠在围栏上,上半身后仰,抬头看了看观众席。
于谨手里拿着她的队服,抖了抖,正要喊丛澜穿上衣服免得冻着了。
见状,他茫然:“做什么呢?”
丛澜:“测量一下距离。”
于谨:“???”
却见丛澜又朝着左边走了几步,似乎是找好了位置,她瞅瞅手里的捧花,右手向后,用力一抛,捧花随着抛物线的路径往观众区域降落。
力气大,胳膊上肌肉多,这一抛还挺远的。
不然的话高度没到观众席上自己落下来,那丛澜就是真的打脸了。
“Wow——”
“啊啊啊——”
立刻有人尖叫起来,唰的一下,好些人都站了起来,争抢着伸出手臂去抓空中的捧花。
前后不过两秒,一阵嘈杂之后,前排有人抢到了花束,其他人只能遗憾地坐下,依依不舍地羡慕着。
丛澜看不到是谁抢到了花,不过随后这人就兴奋地站了起来,举着那花束“啊啊啊”地跟丛澜喊着。
是一位姐姐,穿着驼色大衣,留了长发,因为要扶住身上的包,所以动作显得有点捉襟见肘。
丛澜笑着歪头,双手给她比了一个心。
就她会整活,那个姐姐显然受到了冲击,在位置上站都站不稳了,整个人陷入了癫狂。
“卡哇伊——”一连串的混乱日语吐出,情绪上头,已经分辨不出来说的具体是什么了。
于谨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说什么好。
丛澜举起双臂跟大家大大地挥手,顺着道路往外走,离开了前场。
从黑暗到明亮,只需要一瞬间。
丛澜眨眨眼,被走道这边的灯光刺激得有点想流泪。
于谨:“你反射弧有点长了吧?这会儿才想哭啊?”
丛澜:“……不是想哭,是被光照的。”
于谨很懂地点头:“知道知道,是沙子迷了眼睛。”
丛澜:“???”
于谨:“小姑娘要面子,我懂。”
不就是下午哭了一遭,晚上再来一次不好意思了吗?
丛澜无语:“……”
世锦金啊,于谨的视线凝聚在那枚小小的奖牌上,有着无限的感慨。
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枚奖牌了?
可能……得有近二十年了。
上一次还是1995年呢。
走到天花板上灯光明亮,金牌反射的光芒也比冰上要璀璨许多,看得人热泪盈眶。
丛澜:“哎哎哎你怎么哭了……你刚才还说我呢!”
于谨:“我没哭!你看错了!”
丛澜:“我又不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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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完奖之后,丛澜当天晚上差点没睡着,还是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觉到天亮,摸出闹钟一看,已经上午九点了。
丛澜懵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本就是个鸟窝造型,现在更乱了。
“还早……”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但这觉压根没睡成,跟队的阮苓拿了房卡进来,看到床上拱起来的一坨,无奈地叹气。
“澜澜起来,一会儿要去彩排了。”她走近拍拍被子。
丛澜晃了晃,然后没有动静。
阮苓:“……”
九点半表演滑彩排,现在起来再往那边赶,已经是有点紧张了,丛澜还一副完全不想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