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两位教练,一边看冰面一边凑到一起闲聊。
丁教练瞥了一眼于谨收起的手机,看到他的神情,了然:“又是邹蝶妈妈?”
于谨的左手搭在丛澜的红色行李箱上,里面是她的冰鞋和毛巾等物。
孩子在隔壁坐着,他这个于妈妈负责后勤,带着丛澜的东西,给她减轻负担。
听到丁教练的问题,于谨顿了顿,无奈点头:“嗯。”
丁教练:“又想回来练女单?这都多久了,再回来也不行了。”
双人跟单人之间有壁,邹蝶去练了三年多,再想回单人,难度可以说是逆天。
丁教练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这带出来一个丛澜,可真是成了教练群里的香饽饽啦!”
于谨:“你也不遑多让,晓彤的3A出了,以后你就是于谨二号。”
丁教练笑骂:“谁要当你的二号!还替补呢?”
他喟叹:“2.43,这个GOE啊!”
感慨全在未尽之语里了。
于谨一想起来也是忍不住地笑,脑海里重复着丛澜那一跳的画面。
太强了。
既然今天可以加到2.43,那何愁没有加满的一天呢?
于谨的视线落在对面的裁判席上。
再压分,再算分,你们又能挡到几时呢?
他想着堂溪的裁判证考了下来,张简方督促的其他几人也在陆陆续续学习和报名考试,就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如果有一天,国际滑联不再是欧美后花园,这里变得公平一些,也许他们的孩子就可以得到自己应得的分数。
想到这,于谨又有些黯然。
如果这一天是今天的话,丛澜的3A会不会加满呢?
只差那么一点,就一点点。
2.43配不上这么好的完成质量。
再一想到P分,于谨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算了,垃圾ISU。他恢复了面无表情,将视线从裁判席上离开,不愿意再施舍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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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丛澜的短节目在花滑圈子里传播开来,关注这个运动的几乎都看了她的GPF第一日比赛。
有至少三个机位的3A视频被截取成gif,被无数人存储到了手机里。
Noah再度发话:不论是哪个角度,这都是一个+3的3A,完美到让人无话可说。
时间流转,第二日,成年组女单的自由滑受到了成倍的关注,他们想知道,丛澜是否会上最高难度。
要是有的话,这里面的3A,会是什么模样呢?
难道有人可以连续给出如此高质量的跳跃吗?
如果可以,那她对于3A的掌控程度,到底是什么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