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落对身边下人们摆摆手,“你们是匠人,做这些自然是比我在行,看着来就好,不过我可不要那红红绿绿的窗子,正常些就好。” 她只要一想到先前自己那好好的窗子被沈秀秀给折腾的花红柳绿的,心口就像是被什么玩意儿堵着似的! 什么品味嘛! 这一回,她这北院差不多要全部翻修重建一遍。 可怜了苏芷落先前的时候和小桃一起在这种的草药,长势不错,都得拔了重种。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厢房,鞋袜一甩,倒头就睡。 苏芷落觉得自己刚闭上眼睛没一会,还没来得及进入深度睡眠,外头便传来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少夫人,少夫人!” 门外传来了丫鬟张忙的声音。 她翻了个身,有些不情不愿的揉揉眼,正欲开口发作…… “少夫人,将军说知道您昨儿受了委屈,今日晌午在将军府摆了家宴饭菜都已经差人给准备好了,等着少夫人您回去一道吃饭呢。” 珍儿忙声对其催促着。 对于珍儿她们这俩丫鬟,苏芷落也很是无语,情商没有一点就像是两个只知道服从指令的机器人…… 苏芷落打了个哈欠揉搓着发酸发胀的眼睛,她坐在床上反应了半晌,“先前主君不是同你们吩咐了,没什么事不要随便找我,我得休息会?” “这——” 帮其服侍着穿衣裳的丫鬟有些语塞,稍作一顿后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将军府差人来信儿要少夫人您回去吃饭,这应该算是有事儿吧?” 苏芷落算是彻底被她给打败了,一脸无语的看着珍儿,一声不吭。 随着珍儿一道出门时,她问了句,知道小桃在自己屋里休息,便没差遣小桃同自己一道回去。 至于齐云霄,这人常年不都是那般神出鬼没的,谁晓得他此时在哪儿做什么呢。 回去将军府的一路上,她掀开卷帘朝外瞅着。 明显最近这几日外头摆摊的人少了好些,除此之外,街道上巡逻的官兵多了。 百姓们不再像是先前那般,有说有笑站在市井街头上侃大山,有些人买了东西之后不敢有半分耽搁,忙不迭就要往家里赶。 珍儿似是从她眼中看出了疑惑,便对其解释道:“最近这些天,京城人心惶惶,都是因为外头来的那些流民们给闹得,朝中大臣们建议说是要严令审查进城之人,来往京城都得带好自己的籍贯册子,但……” 但这始终是治标不治本。 有些难民人家只是先前家园流离失所,又不是从石头缝里冒出来的。 只是审查一个籍贯册子这不算什么。 最可怕的是,苏芷落一直都觉得似乎背地里有着一只推手,默默地将这些事儿推上了风口浪尖之上。 既然有人蓄意背地里蹿腾,故意为之,那给流民们准备些籍贯册子也不算什么吧? 想要指本,还是应当从江南一带下手。 来到将军府门外时,她人是清醒了不少。 也不晓得今天苏洵在抽什么疯,大门外站着苏洵和苏凌天父子俩人,就连柳氏都亲自带着女儿过来一道相迎。 还没等着苏芷落下来马车,苏玲落就被柳氏拖拽着走了过来。 “我的落儿,我的好女儿啊,让你嫁去国公府受委屈了,看看把你爹爹给愁的,昨晚上在书房里坐了整整一宿都没合眼,国公府实在是欺人太甚,这有把我们将军府放到过眼里吗!”柳氏语气‘真挚’的站在马车门口,大声嚷嚷着。 来往行人瞧见了这一幕,只会感慨,国公府不做人,苏芷落摊上了这么一个好继母。 表面功夫,这素来都是柳氏最在行的。 苏玲落却一直都是这般‘真性情’装都懒得装一下。 “她自己鼻子的距离,她自己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要回家说一声的,难不成她做什么事,咱们家的人都得派人在国公府上时刻盯着?”苏玲落满是怨恼的瞪着苏芷落,说完还气急的跺了跺脚。 苏芷落听着苏玲落嘴里小声又嘀咕了一句,“外头这么大的日头,让我顶着太阳在外面等了一炷香,她若是不回来,只怕我今天在门口晒脱皮了也没人心疼,一样都是爹爹的女儿,这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苏玲落在抱怨苏洵偏心的时候,可曾有一刻想过,当初原主在将军府上过的那些日子。 苏洵又何时公允公正了? 她抬眸朝着面前看了过去,只见着苏洵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老脸负手而立。 “若非陛下开明,命人将那恶妇给拿去了大理寺,为父今天就算是休官不做,也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