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落慢吞吞的走在后面,时不时的还揉揉她那早就已经饿的饥肠辘辘的小腹。 对于沈氏来找茬挑衅…… 她最恼的并非是这个大伯娘没事找事儿,而是耽误了她今天起床寻食儿! 什么事儿能大过于她这一天的吃喝了? 几个家奴将沈氏和沈秀秀拦截在门口,一板一眼的对其解释道:“对不住,大夫人,是夫人下的令,就算是您来了,小的们也不得擅自放您进去,若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有个什么闪失,小的们属实是担待不起。” “苏芷落,这便是你嘴里说的没有藏着掖着?里面的可是我们齐家的血脉子嗣,还是霄儿的第一个儿子,若要是福宝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们苏家满门赔罪的起吗!” 沈氏眯着一双眼睛远远地打量着漫步而来的苏芷落,颐指气使的架势,就像是真真的捏到了苏芷落什么过错把柄似的! 这…… 边上一帮家奴们纷纷朝着苏芷落投递去了求助般的眼神。 苏芷落又打了个哈欠,随手将她刚才折下的那一簇金桂别在了小桃的头上,甚是满意的勾唇一笑。 她的动作,举手投足间尽透着对此事的不上心,不在意。 直沈氏从未经历过这般! 在外人们好歹可是要尊称她一声大夫人的啊! 她好歹也是齐云霄的大伯娘! 竟然能被苏芷落这般懈怠! “开门,若要是再不开门,我现在就去宗祠请齐家的长辈们都来评评理,瞧瞧!那屋子里的可是一条性命,苏芷落,你好歹毒的心肠!”沈氏这幅泼妇骂街的做派,哪里像个世家夫人。 分明像个悍妇。 “大伯娘,说话可是要凭依据的,您也一把年纪了,作为晚辈的,我可以不同您计较,可您也不怕这些话传出去难听?旁人可该如何看待伯娘你?我让人在外面把持着不让外人进入,也是害怕惊扰到了福宝,他还小,还未足月呢……” 不等着苏芷落把话说完,边上的沈氏已经一道令下给身边的随身丫鬟,“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开门,若不开门莫要怪我不客气,待会可是要差人来直接破门了!” 沈秀秀这会子走上前来,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苏芷落:“姐姐千万别恼,姑母也是担心家中子嗣,姑母这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已经这般,姐姐何不如直接敞开门,大大方方的让姑母好好仔细瞧瞧究竟是什么病症,也好请郎中来早些给福宝诊治。” “没安好心的人是你们吧?我们家小少爷好的很呢,你们左一口他害病了,右一句他不舒服,我看,你们是故意不想让小少爷好过!”小桃怒目瞪着沈秀秀,对其高声怼道。 眼看着这帮蠢货们直接拿着自己的身子往那木门上撞…… 苏芷落一点也不心疼她们几个的脑袋,毕竟原本就不大灵光。 她心疼那扇红木雕花的木门。 撞坏了到时候国公府还得修葺,花的那不都是她的钱? 反正她现在也想通了,只要在国公府上一天就不能白待着,想办法合理的将国公府这些财产转移到自己名下。 她可不能白白和齐云霄结这一次婚! 她给边上几个家奴使了个眼神,示意着让他们往边去些,索性不如就这般直接把门开了得了。 门被人打开。 沈氏第一个闯进门来,一边走着嘴里还在嚎哭着:“老二啊,是嫂子对不住你,你看你前脚刚走,尸骨未寒呢,国公府这妖女就作妖不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竟敢苛待霄儿的长子,何居心啊!” 沈氏这般模样,不知情的见了还得以为她这是着急忙慌过去奔丧的呢。 沈秀秀也疾步匆匆尾随其后,一副虚情假意的高声嚷嚷道:“姑母,姑母您的身子要紧啊,保不齐这就是误会一场!” 这还用保不齐吗? 苏芷落嗤之以鼻般的冷哼一声,又朝着她们二人背后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卧房门外,沈氏用力的拍门,屋内的小人娃儿被吓得嗷嗷直哭,哭嚎的声音撕心裂肺,听的就让人觉得聒噪。 她不喜欢小孩儿最是重要的一点也是因此…… 最怕小孩哭闹! “区区一个奶娘,你也敢拦着本夫人进门见小少爷,我看你是嫌你命太长了些!”沈氏将那扇木门拍的哐哐作响。 离大老远,苏芷落便瞧见了她那通红的手掌心。 有这么大一股劲儿,她往哪儿使不好? 偏要出来这般作践人。 屋内,姜婉儿抱着孩子,委声对外哄劝道:“大夫人,奴婢也只是一个奶娘,什么事儿都要听从少夫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