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落一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苏凌天,心中暗暗感慨着,他只要能安分着不再继续作妖就谢天谢地了! 还夹着尾巴做人? 这话,哄鬼呢! 一眨眼的功夫,一帮下人进来打扫,又端来了新的菜品。 饭厅里一切照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前几日那女红小馆儿差人送来了一些胭脂水粉,待会你回去国公府也装上些,即便你不喜粉黛,平时拿着去打发那仨核桃俩枣,缺什么你尽管和家里说就是。”苏洵低抿了一口茶,幽幽说着。 苏芷落点了点头,并未拒绝。 正如苏洵所言那般,那些胭脂水粉平时拿着打发丫鬟也好用,且,还是苏家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爹爹,女儿还有些话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同爹爹嘱咐上一句……小公爷留我至此,想来也绝非只是因为拿捏到了咱们将军府上短处这般简单,爹爹日后朝堂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些,塞外的生意……” 苏芷落越说,声音越轻,她面前对立而坐的苏洵老脸上的脸色也越发绷不住。 苏洵面色闷青,他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甚是头痛的嘟囔着:“看来塞外官路查封一事,也同齐云霄那小子脱不开的干系,还真是……” 苏家原本打的一手好算盘,本意是想着将女儿送到国公府上好攀附上这条大腿,永葆日后富贵永驻。 谁料,这一步错,步步错…… 已是进退两难。 苏洵现下也着实是意识到了他这个嫡长女的重要性。 只要苏芷落还在国公府上一日,还是他齐云霄的妻,那,苏家便是安全的。 饭后,苏洵父子俩开始同苏芷落打起了感情牌,聊起了以往从前小时候。 可惜了,苏将军许是对他这长女真的毫不在意,三番几次的将苏玲落儿时趣事儿安到了苏芷落的身上。 不过苏芷落目的就是为了恰烂钱,她哪儿管这些人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听着苏洵说到了动情时候,她还附和的强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爹爹,女儿时刻谨记着爹爹对女儿的教导,如今也是嫁为人妇才知,我们一家人才是血浓于水,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苏芷落故意装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凄凄惨惨的说着。 苏芷落越是温婉大度,这时候便是越发彰显的苏玲落昏庸无能,且还是个只知道涂脂抹粉的花瓶儿。 “老爷……二小姐方才将送饭的下人给打了出来,她说,她什么都不吃,今儿个她也没做错什么,老爷就这般动怒叫她去跪祠堂,还说,她要绝食……”下人快步跑来,声音焦急的前来禀报。 换做往常,苏洵这宝贝女儿若要闹这么一出绝食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定是要心疼坏了。 现下却老脸一横,衣袖一甩,怒声而道:“不吃,那便饿死她!打今日起,她若是不认错,那便饿到她知错为止!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叫她去国公府上给落儿赔罪道歉!” 什么? 小桃听了这话都不禁瞪圆了一双大眼,下意识地同她家小姐对视了一眼。 私下里,苏芷落也撇撇嘴,她的心里唏嘘着,这不过也只是苏洵想要稳着自己的权宜之计罢了。 真要是苏洵能对苏玲落狠得下心来…… 也足以见得这老匹夫眼中,利益大过一切。 苏家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虎穴! “爹爹,时候也不早了,女儿这食儿也消了,女儿还得早些回去,若是迟了过了国公府上的门禁时间,那怕是便不好了。”苏芷落福了福身子行礼,声称要告辞。 国公府门外,苏洵做出一副百般不舍难放心苏芷落离去之态,叹了又叹气:“落儿,国公府上,爹爹和你哥哥也不能时刻陪着你,你一定要格外小心。” 苏芷落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她此刻全然只顾着看着下人们往马车上抬着什么玩意儿。 一箱子又一盒子,大多都是没法儿变卖的玩意儿。 不过,有了总好过没有的强…… 苏芷落被小桃搀扶着上了马车,她原是以为,这时候苏洵都该回去了。 谁料,苏洵这老匹夫又快步追了过来,将她从马车里给喊了出来,贴耳低声喃喃道:“齐云霄这般作为定是有他的意思,你回取后,多留个心眼,多劳心记挂着他同你交代了什么。” 原来,是为了这个…… “女儿明白。”苏芷落淡雅一笑,温声回答着。 马车缓缓启程,归途比起来时俨然是要慢了不少。 毕竟来的时候这马车里就只有小桃她们俩,回去的时候还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