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望他:“走吧,事不宜迟,城外的秦军大部队还在等着我们。”
神斧将军不甘心地盯视了他一眼,心中期望着事情还能有什么反转,需要他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能力和智慧,才能一一化解。
然而没有,事情没有半点要往他期待的方向发展的迹象,甚至于赵括都已经浑身“等不及”摸样的快要行至小院门口,仿佛根本不需要他的劝说,而他来这里的行为也完全是多余的样子。
正被哽得不上不下,总觉得心中有一口气没能顺畅的吐出时,前头的赵括忽然背对着他道了句:“快走吧,毕竟这场战争少了您不行不是吗?”
神斧将军一听此话,顿时如枯木逢春,整个人又重整旗鼓,他面色变得红润,浑身失落丧气的情绪也一扫而空,饱满的苹果肌
高高鼓起,双眼亮得放光,中气十足地道了一声:“诶!来了!走,咱们冲到秦军堆儿里去,杀他个来回。”
赵括嘴角隐秘地勾起,眼中闪现过志在必得的神采。
这一回,他除了自己之外,还拥有了一员猛将和一名实力强劲的墨家弟子,这次的胜利,看来是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城主府,墨家弟子荀砚、神斧老爷陈江、“策笔”将军赵括,三人齐聚一堂,成功会首。
荀砚抱来一卷重而长的画轴,来到众人面前后,将其整个铺展到了地面上。
有半人高的画轴顺着他丢落时的力道往外翻滚,画卷内侧由黑白水墨线条组成的画面全部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是我在回来赵国之后,抽时间记录的苦陉周边的山川湖海,虽然时间不太充足,记录得也不够详细,但是,这份舆图应该能在这次战役中派上用场。”
赵括甫一看这细节丰富,画工精致,就连他时常出入苦陉城时没有注意到的偏僻小径都画上去的舆图,顿时高兴得脸上笑开了花:“彩彩彩!这份舆图一定能帮上我们大忙!”
正在院子里,挥舞着两柄斧头做热身运动的陈江闻言心中一个激动,手上立时斩出两记劈山斧,将一颗大树拦腰砍倒。
轰然一声,大树拦腰倒塌,极大的声势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看到那极为震撼人心的壮举,众人惊讶中带着喜悦,一时间喝彩声不断。
“彩!彩!神斧将军好身手!”
“神斧将军真是老当益壮,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能三两下就劈砍倒一颗这么粗壮的大树,真是实力不减当年呐!”
“彩!有神斧将军打头阵,我们还愁什么秦军!苦陉必胜!”
“苦陉必胜!”
同样在心底暗暗道了一句“苦陉必胜”,赵括突然被城主叫到了名字:““策笔”将军,您想好我们应该用什么对策跟秦军战斗了吗?”
又一次在仓促之间走马上任,迎危难于面不改色的赵括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条理清晰地道:“回城主,在下已经想好了。”
“我们先率军出战,让神斧将军打头阵,在一开始以绝对的优势震慑敌人,而后再假装不敌,逃回城内,如此,敌人必定以为是他们在对战中重新取得了上风,扭转了局面就要反败为胜,必然会掉以轻心,凭借着一股冲劲儿,跟着我们冲回城内。”
“冲回城内?”城主面有古怪,这般作为,岂不是将虎狼之敌迎入苦陉,跟投降又有何异,照着他的想法做,他们真的能够胜利?
赵括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缓缓地将心中所想道出:“在此之前,我需要拜托城主大人一件事情。”
“什么事?”
“在连通城门的地方建立一条隧道。”
“在连通城门的地方建立一条隧道?也就是说他们实则不是进了我们城,而是进了一条连通城门的隧道?”
“没错!”
依赵括所言,这条隧道要修建得极为狭窄,让穿着又重又厚铁猬甲的士兵无法通过,只有脱下铁猬甲,侧着身子才能通过,另外,还要在里面布置满可以操纵的机关陷阱,方便他们把引进来,脱掉铁猬甲的秦军们用坚兵利刃、机关陷阱一网打尽!
赵括一番话说得神采奕奕,一如年轻时明艳张扬的姿态:“到时,我们的士兵们早就经过了训练,想要通过这条隧道简单无比,而从未行走过如此困难隧道的秦军则会束手束脚,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最后只能死在我们的机关之下!”
城主拍案惊绝:“彩!有了如此妙计,我们一定能赢过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