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赵一粟才看清,此人身量不高,又瘦又黑,脊背有一些佝偻。 修仙之人会一点法术都会把自己收拾得仙气缥缈,仿佛如此才能彰显自己的仙家气度。 老头儿这种人,倒是不常见。 但正因不常见,却给赵一粟某种亲近之感,会让她想起在凡间常见的和善老者。 这人收下了东西,立刻穿到身上,又小小施了个法术,白色的须发归为整齐,总算有点人样了。 当然,那是跟之前的形象相比。 试想一下,一位耄耋老者,白发高高扎起,穿一件七彩流莹的长袍,头戴七彩帽,脚蹬七彩鞋,行走起来浑身360度无死角闪光,这都不叫吸睛了,这叫辣眼! 赵一粟微微眯眼,以免被这七彩晃到。 见老头儿对这一身相当满意,她连忙咧嘴下跪:“徒儿赵一粟,拜见师……” 话还没说完,又被灵气掀翻。 赵一粟顺势摔坐在地上,捂着屁股,暗念莫生气口诀: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老头儿说:“我叫李撼天,无封无号,没在伏羲山上开山立派,更不会收徒。” 赵一粟:“……” 李撼天:“不过你既然帮我寻到满意的衣服,我自有还礼。说吧,你有什么困惑?” 赵一粟只能答到:“前辈,弟子因灵根受损,修为止步二品,您可有办法?” 李撼天闻言,神识在她头顶一拂,赵一粟只感觉自己从内到外被扫描了一番似的,脸色白了白。 对方修为深不可测,要是有意害她,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被雷劫劈过?” 李撼天并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只是法术轻扬,往赵一粟怀里塞了个东西,说:“拿上东西滚吧。” 赵一粟被灵气高高扬起,重重抛下,第二次摔到了万松楼门口。 这回她顾不得丢脸了,连忙拿出老头儿给她的东西。 那是一颗黑乎乎的大丸子,足有一个网球那么大,上面散发着微微的酸臭气。 赵一粟苦着脸:“这东西怕不是过了保质期?都发酵了。” 死老头儿也不给她个说明书,这是能直接吃的吗?一次吃多少? 不管了,反正对方没有害她的心思,那应该是吃不死的。 想到这里,赵一粟硬着头皮啃了一口。 哕—— 一股酸臭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儿,顶得赵一粟差点呕吐当场! 赵一粟感觉这玩意儿在嘴里打她! 随着她的吞咽,这玩意儿从嘴里打到了她的食道里,最终打到了她的胃里。 哕—— 酸臭味儿逼得胃里几股气息连连上涌,赵一粟赤红着眼,硬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把那口东西狠狠咽了下去。 瞬间,浑身被一股强大的暖流包裹,刚才吞咽时多么恶心,此时就被滋养得多么舒坦。 赵一粟连忙体会着灵根的变化,只觉得那碎裂的痕迹正被这股暖流浸润着,一点点地修复起来。 随着这种修复,她呼吸间纳入体中的灵气正在重新聚拢,很快就在自发冲击着她的筋脉,渴望得到突破。 这是,快要进阶了? 才啃一口,药效这么神奇? 赵一粟如获至宝,忍着恶心又啃了一口。 江云尘出现在万松楼门口时,就看见赵一粟抱着个泥蛋子啃得满嘴黢黑,令人作呕。 他连忙后退:“你、你在吃什么?” 赵一粟摆摆手:“……”别找我说话!万一把神药哕出去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呕—— 赵一粟又往下咽了咽,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太尼玛难吃了! 随着第二口下肚,她的灵气聚起更多。 江云尘察觉到这股变化,低骂一句:“你是疯了吗,要在万松楼门口突破三品?” 说完,不等赵一粟拒绝,江云尘拎起她就飞,也顾不得伏羲山禁飞的规矩了,沿着主道以最快速度飞回洞府,将赵一粟扔了进去。 而在万松楼门口,目睹了这一切的弟子们满脸惊愕,搞不懂这两位天骄又是在演哪一出? 柳如意则打开竹简,飞快记录——赵一粟泪洒万松楼,江云尘千里来救美,欲知内情如何,请关注伏羲山今日快报! ++++++ 赵一粟刚被丢入洞府,就发觉浑身的灵力不受控制,正往丹田处狠狠冲击。 这股力量打得她措手不及,连忙尝试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