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庄越应该派李春或木匠跟蒋风成搭档,但是,那两尊大神肯定不服蒋风成,容易发生争执影响整个行动计划。 宋青虽然没有战斗经验但善于思考,了解统一战线的政策,加上蔡小东的关系,是配合蒋风成的最佳人选。 宋青恭维道:“幸亏有你。” 蒋风成说:“少拍马屁,我上当了,姓庄的黑我,两三个人就想袭击火车站,做梦。” 宋青问:“打算咋干。” 蒋风成说:“我那知道,难度太大,不怕射击,就怕追击。你行不行,腿脚要快,打起来我可顾不上你。小日本枪法准,打哨卡得爆破作业,姓庄的把我当鸡蛋。“ 宋青说:“你没把握,庄队长更没把握,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 蒋风成说:“这样,咱俩过去听个动静,随便放两枪,别当真,把命搭上不值得。” 宋青说:“行,听你的。” 蒋风成心里有点别扭,怎么就任凭庄越摆布,这事万一传出去前程堪有忧,宋青不知道他的小算盘,只顺着他的话讲。 蒋风成带路来到城墙西南蹲在矮树下,这是早就选中的位置,能看到模糊的火车站围墙。 庄越介绍过车站的地形以及日军防卫部署,其实蒋风成侦察过火车站外围,只是不清楚站内情况。日军在围墙尽头横一排沙袋作为掩体,为防止雨水搭上草席,沙袋突出几米,利用围墙搭出一间砖房与沙袋连接,砖房北墙开了一个观察孔。掩体正面光秃秃的一片平整过的开阔地,洒上石灰土垫上碎石,寸草不生。 宋青问:“鬼子不怕我们从围墙后面袭击?” 蒋风成说:“城墙和围墙中间的空地绕不进去,站前二十四小时有岗,这边有哨,两点连成一体,谁进谁死。就算你摸进去,里面有雷,日本人再弄些陷阱之类的坑,不用鬼子动手,自己玩完。” 宋青感觉战场的体验与想象的差距很大,光地形就是一门学问。 蒋风成死死第盯住远处:“要应付差事,就在这开几枪表示表示。” “行。” “行个屁,我说啥你都行,鬼子经验比你丰富,武术有一招听风辩器,老鬼子听枪声就能判断远近高低,几条枪一清二楚。距离太远,他们不出动,可能连枪也懒得打。” “总得想个办法。” “想办法,说的轻巧,枪口一冒烟,离太远不顶事,近的跑不掉。小日本粘人,他们不傻,凭我这杆枪,自保都难说,再带上你。你不是爱宣传抗日,给我宣传宣传。” 宋青看出蒋风成紧张,说话能缓解压力,不计较言语讥讽。观察一阵,蒋风成无奈道:“还得去正面,这边效果好风险大,城墙上的鬼子听到动静,两面夹击,神仙也跑不掉。” 宋青说:“我来开枪。” 蒋风成说:“别打岔,我正考虑方案,你枪法咋样?” “一般,能射击,没准头。”宋青实话实说。 蒋风成问:“除了射击,你会啥?” 宋青认真答道:“我受过短期军事训练,学习过军事常识,没有真刀真枪跟鬼子干过。” “打过几发子弹?” “挺多的!” “要我怎么说你,穷成啥样,还这么牛比。” 两人向回撤,来到日军掩体的正面,爬在地上默默注视日军掩体,蒋风成估计只能行进到距离日军四百米开外,但是,撤离是个大问题,虽然有夜色掩护,日军的战斗力不容小觑,黑暗是公平的,不止掩护自己。草率开几枪固然可以,庄越的意思把动静搞大,越大越好,否则也不会向他讨要武器。 蒋风成一筹莫展,宋青说:“我来开枪,你负责掩护,有机会就撤,别管我。” 蒋风成说:“我真纳闷,你们个个不怕死,命好像不是自己的,想死还不容易,子弹打光,喊两声,拉一颗手雷冲锋跟鬼子同归于尽。” 宋青淡淡道:“我没活够,没那么容易跟鬼子同归于尽,不过你说的对,必要时就这么干。” 蒋成被宋青的态度触动,口干舌燥一言不发半晌才开口:“我在这儿,你去刚才的位置投弹。” “为啥我过去?”宋青明知故犯。 蒋风成从口袋取出四颗日式手雷:“你是神枪手,你不去谁去,免得蔡小东说闲话。我过去误会你,认为你们只会捣乱,三齐镇一战,庄先生表现出来的勇气让我惭愧,我们要有你们的人一半的勇气,日本人也不能打到这里,今天给我个机会。如果小日本追出来,别管我,我跑的比你快,不需要掩护。” 宋青提枪装好手雷:“你一定能顺利撤离,或者让小鬼子从我的身上踩过去。” “草,你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