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庄越都怀疑蒋风成不怀好意,宋清更多一层疑问,庄越为何看中蒋风成,蒋风成嘴里没实话,假话一箩筐。 其实,蒋风成可以出城但已走投无路,问题出在通缉令,这个通缉来的突然,过于蹊跷,竟然还有照片,谁这么缺德。他执行的任务属于绝密,上司不会把这个秘密任务透露给任何人,而且自己一向独来独往,没在城里报过号,日本人怎么笃定他就在城里。 走不是办法,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他要查清楚谁出卖了自己。任务没有完成,上司不取消指令就得执行到底,自行撤离会遭到制裁,总之,他在执行一项死令。 蒋风成一声叹息:“别看我,我又不是大姑娘。” 两人不言语的脸越凑越近,蒋风成无奈道:“既然看得起兄弟,兄弟有话直说,实不相瞒,兄弟这次来有两个任务,刺杀副县长常丰,没找到人没有下手的机会。后来被通缉,兄弟实在觉得蹊跷,别说刺杀常丰,自身难保呀。” 庄越沉声问道:“另一个任务?” 蒋风成说:“搜集火车站的情报,我们落下几军火车被日本人缴获,凑巧遇见宋青,偏巧住在简先生家里,我是知道简先生在火车站做事的,当然要耍赖住下。” 宋青这才意识到被这厮算计,此人城府颇深,好在已方没有损害,看情形蒋风成有些怕庄越,或者一物降一物或者出于尊重。 过了一阵,庄越说:“常丰臭名远扬,卖国投敌,如果你愿意出让,这人交给我,我替你完成。” “求之不得。”蒋风成终于卸下负担,既然庄越开口,自然一诺千金。 宋青觉得庄越的语气变得异样,别人听不出来,他上过庄越的课,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庄越说:“我们目标一致,明白我的意思?” 蒋风成一口答应:“成交!” 宋青觉得蒋风成的话水分太大,刺杀副县长,竟然知道简东策,难道那晚的邂逅纯属设计。 蒋风成心思玲珑剔透,拍拍宋青:“别瞎琢磨,就算咱们遇不见,我还是要找简东策。” 宋青郁闷不已:“我说,他小舅子,住下吧,别在地上晃悠,下井待着。” 这回蒋成很听话,西瓜先将他捆住吊下:“信不信我把井填上。” 蒋风成瞥嘴:“你算老几。” 四人挤在地洞,庄越安排轮流睡觉,蒋风成贡献出怀表确定时间,庄越让他们先睡,自己值班防止有人打呼噜。 几人睡的昏天黑地,第二天午后,个个缓过劲头,只等救星西瓜。 蒋风成担忧:“万一那家伙挂了,谁来放我们出去?” 庄越说:“自己能出去。” 蒋风成说:“啥办法。” 庄越说:“动动脑子,看你挺机灵的,关键时候缺心眼,活没干完被通缉,真行。” “各位帮我分析分析,我咋被通缉的?”这事成了他的心病。 宋青揶揄道:“不怕泄露机密?” 蒋风成说:“不怕。” 木匠说:“我给你分析,小人出卖。” 庄越说:“你确实是被自己人出卖的。” 蒋风成说:“我想过,不可能,我的上司在上海与七十六号昼夜撕杀战果赫赫。以他的战绩,就算投降李士群也不会放过他,何况还有日本人,他杀的日本特工,数都数不过来。” 庄越懒洋洋的:“信不信由你,我这里只有这一个解释,说到资格,谁有汪汉奸的资格老,卖国求荣不分资格战绩。” 蒋成哑口无言,半晌才说道:“常丰的事,你有把握?” 庄越说:“我的人已经打入维持会,接近他需要时间,现在常丰归我,我的活别跟我抢,信不过你。” 宋青觉得庄越在说假话,这样的锄奸行动不可能告诉外人,何况蒋风成的身份明摆着,思来想去,搞不清庄越葫芦里卖的啥药,此事不好当面询问。 庄越说:“这次出去,别来这个地方,忘掉。” 蒋风成说:“除非你请我。” “给我一个地址。”庄越把耳朵凑过去。 西瓜终于回来将四人吊上地面,蒋风成招呼不打直接走人,西瓜给庄越一份资料。 简东策的担子终于减轻,站长肖左勤回归,对外宣称主动投奔,此事自然引起个方面喧哗,报纸大肆报道。 站长肖左勤,四十二岁,生性谨慎,原本有机会提前撤离,他对高岭守卫战不报希望,但是,老婆不同意。老婆在站前经营包子铺,日子过的安稳,何况胜负未分,高岭捷报频传,退一步讲,即使高岭抵挡不住日军,跟着车站的国军撤退也来得及,备用轨道的车头随时启动。肖左勤听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