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枪一个,不管对方死活如何,两人旋风般跑进状元街,熟门熟路钻墙而过。 高本尾尺还在南街,巡逻队报告,挨家挨户搜查过没有发现,已将小巷四面围住。保安团具备饭桶的素质,他还是高估了饭桶,巡逻队表面积极,其实照葫芦画瓢,演戏的成分过多,搜查走过场,高本尾尺心知肚明,决定等到天亮亲自带队进行一次搜查,他坚信那人一定在里面,会有办法找出来。裴二不见踪影,估计带队去了西门,他不关心西门战事,别说守城,野战进攻日军天下第一。虽然保安团靠不住,目前只能指望这些草包,多撒网总能捕到鱼,打草惊蛇让蛇无法安宁,即使一无所获。 高本尾尺在街上来回散步,身边只有一个便衣,另一个派出传达命令兼督促执行未归,当他看见两个人冒出来,站在街上慢悠悠的张望,立刻喝道:“你,过来。” 宋青答道:“来了,长官。” 一长一短两支枪齐射,一颗子弹准确的击中高本尾尺。一人挑一个目标,宋青选中高本尾尺,结果中彩,第一枪就命中,蒋风成意外失手,子弹全部落空,两人闪身进了巷子。便衣的子弹及时出膛,擦过蒋风成的屁股,宋青伸头扔出仅有的手榴弹,记得庄越说过,单兵对峙,有时候手榴弹比枪管用, 便衣几乎冲到巷口,一个黑糊糊的东西砸过来,本能的伸手抵挡,发现情况不妙连忙翻身倒地,不料与手榴弹滚动的方向一致,正好压在身下,一声爆炸,炸的实实在在。 简东策回家脱衣服上床,巡逻队敲门入户,看一眼就走了,重新起床披衣守在门口,终于,宋青闯进来还带回一个, “下井。”宋青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简东策来不及过问,立刻将两人吊下井,这次做彻底,斧头砍断辘轳拖到一边,给断茬抹上一层泥土,收拾完现场直到天亮,担心的搜查没有发生,简东策回火车站上班。 地洞里,蒋风成蜷缩一团,撅着屁股,宋青检查后说:“擦伤,老实撅几天。” “没想到那家伙手这么快。”蒋风成恨的咬牙,大风大浪毫发无损的闯过,阴沟翻船只差半步。 宋青说:“少说话,打呼噜吗。” “死猪啥样我啥样,我说,咱咋上去?” “等通知。” “你们真鬼,小鬼子竟然没搜下来,听说城里的水井全被搜过,老百姓在井下藏粮食金银首饰,搜过的井用死尸填埋。” 是运气,还是侥幸,宋青无法判断,他有些后悔暴露这个联络点,但当时的情形无法多想,后悔不当饭吃,至少两人都安然无恙。 蒋风成打量潮湿的洞壁:“够寒酸的,挖长一点,备点酒肉嘛。” 宋青说:“你们要能抵抗住小日本,我们也不至于藏这里。” 蒋风成说:“你很有名,我的名单上有你,见过照片,你走的及时,不然在省城就把你拘捕。” 宋青早就猜到蒋风成的身份。 “你是特务。” “今天我们是一路人。” “夜里你一个人忙啥呢?” “瞎转,跟你一样。” 仅待了一天,简东策回来将二人吊到地面,蒋风成一言不发抱拳答谢离开,宋青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 简东策脸色铁青:“你不该暴露这里,这个家不是我个人的。” 宋青说:“当时情况危险,他带我跟敌人周旋很可能送命,我没有其他选择。” 简东策说:“暴露的不是我,是我们的组织。” 宋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是我的错误我承担,接受任何处分,但我不认为我的决定有错,当时的情况跑一个算一个,你让我往那里躲。” 简东策寒气深重:“你不适合地下工作,我送你离开,自己向组织请示调离。” 宋青问:“你咋知道我做地下?” 简东策说:“不该问的别问。” 简东策在车站的行动渐渐宽松,有了出入车站的机会,同时预示周边环境更加恶化。 他得到这样一个消息,蔡兴祖挨了黑枪,现在三鲜酒楼养伤,估计伤的不重,因为探望过的人没有过多渲染。 宋青认为这是机会,分析蔡的为人,不至于出卖自己。宋青决定见蔡兴祖,否则会困死县城,同时愧对简东策。 简东策给宋青一张车站出具的证明,扛活时扭伤腰腹需要就医,尽量保证往三鲜饭店的路上不出问题,一切交给蔡兴祖。 西瓜来了,看见院门外的预警信号径直走开,思忖后来到车站外打听消息,简调度一切正常,中午还出来露过脸。西瓜越发谨慎,晚上下班时间等到出来吃饭的简东策,简东策让他陪同宋青去见蔡兴祖,以后别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