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十字大街中央摆放一排长桌,百姓被驱赶到街上,时时传来阵阵压抑的哭泣。 皮六硬着头皮走到桌前,心想千万别又来一颗子弹,眼前黑压压一片,日军持枪警戒,台下站一排保安团的人墙。皮六干咳两声,举起铁皮喇叭勉强打起精神,以往演讲底下总引来一阵骚动,此刻却像一座坟场。 皮六清清嗓子:“诸位父老乡亲,当前局势想必都清楚,南京汪总裁明鉴,赋予在下······” 突如其来一声叫喊。 “皮六,卖国贼!” 砰,一颗子弹从皮六身边飞过,皮六手一哆嗦,铁皮喇叭摔掉人软下去,人群里冲出一人举枪射击。日本兵毫不费力的将袭击者击毙,身体被打成筛子挨了无数刺刀成为一滩肉泥。 皮六吓的也成了一摊泥,裴二亲自带人将他抬回去,主角离开,只得让所谓的各界代表上台表态。 皮六说:“我咋这倒霉,演讲就挨枪子。” 裴二安慰道:“英才遭恨。” 皮六说:“我觉得我像傀儡。” 裴二问:“啥叫傀儡?” 皮六说:“会说话的木偶。” 裴二说:“那不对,您老人家不光说话,还会抽烟呀。” 街上新贴一个告示,蔡兴祖任警察局局长,没人关注这种天天更新的告示,只有裴二,裴二很气愤。原警察局长下落不明,这个位置本来留给自己人的,当然自己也可以兼任,他更倾向后者。 裴二计划把警察局局长这个位置交给麻子,因为麻子无能所以才合适,傀儡必须找听话的。在裴二看来,皮六孤家寡人,除了自己,全县挑不出第二个亲信。皮六劝他,麻子实在不堪大用,烂泥扶不上墙的主,先放一放,给他一个有好处的肥差。 裴二搞不清皮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见过蔡兴祖一面,以为是皮六的故友,没想到竟然关系亲近到如此地步,明里不好反驳,虽然有裴大撑腰。 有裴二当然有裴大,裴二的哥哥裴大早年离家读书,人们似乎早已淡忘有过这人,没想到裴大竟然以南京代表的面目出现。 表面上日本人不干涉人事任命,其实掌握决定权,皮六身为一县之长,提个把人理所当然,只是苦了麻子。 蔡兴祖当官出于无奈,一夜之间变天,安全不成问题,毕竟有皮六这个保护伞,但一时半会走不出去。皮六劝他留下帮自己,有机会马上换人,再说,局长是个体面的差事,可以光宗耀祖,扯淡,蔡兴祖骂了一句,答应下来。 水井下又是另一番世界。 井上不知来了几拨人,赶集似的,开始动静挺大,后来渐渐没了声息。 洞里有蜡,即使夜里也不能点,味道会飘上去,白天洞里多少能透进光亮,三人很少交谈,默默想着心事。简东策扔下不少干粮,坚持五六天没问题,时间一长肯定无法坚持。 三天过去,上面一点动静没有,三人之间有了少许的交流,对于当前时局,谁都说不出个一二三。宋青想到三齐镇,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还有那个麻子,简直阴魂不散。 西瓜不善言词,宋青问一句,他答一句,耙子比较活跃,跟宋青咬耳朵聊天,提到简东策,最担心的就是简东策。 第四天,度日如年,想上也上不来,三人研究上去的办法,西瓜楞了好一阵,有办法上去,再待两天。 宋青不信,耙子小声说,西瓜说能上去就能上去,待着吧。 无事可做,胡思乱想影响情绪,宋青开始琢磨西瓜的话,换做自己,无非等院子来人,喊上几嗓子,至于是敌是友得靠运气。 第五天中午,头上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 “耙子。” 一根井绳吊下一个筐,三人依次上到地面。 太阳当空,小院里暖洋洋的,三人感觉不到温暖,漫长的五天如同一个世纪,黑暗的滋味不好受,宋青伸展腰身,简东策的脸色非常难看。 简东策说:“我还在火车站,现在给日本人做事。” 宋青拍拍他的肩膀,耙子和西瓜急切的看着简东策,希望了解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简东策跑出南门被日军抓住。 日军主攻西门,当然不能放过火车站,两边同时打响,守军略微抵抗便溃败逃跑,简东策一身铁路制服引起日军的关注,将他暂时关押火车站,后来见到裴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