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的闲谈。
“嗯,我还叫上了栓子和张尺他们两家,算一算咱们来这泰州城也有几l年了,真正有交情的朋友,还是最早认识的那些人。”
“朋友在精不在多,城里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哪有那么多功夫和咱们交际?不过等柱子和妞妞长大的,咱们家就算在这泰州城里真正扎下根儿了。”
柳翠微笑了笑,说道:“我带了些粮食回来,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吴蔚转过头,眉眼带笑看着柳翠微,问道:“为何这么说?”
“咱们家里的粮食,肉食和菜,还够吃个几l天,若真发生什么,家里原先的那些都未必吃的完。”
吴蔚拿过一半宣纸,一同往火盆里丢,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要不……你也去半山小院住几l日吧,我刚才看了,咱家有个地窖,挺隐秘的,实在不行我就到地窖里面去躲着,反正我对外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们搜不出正主儿,估计也就搬搬值钱的东西。”
柳翠微将最后一点儿宣纸丢到火盆里,抬手锤了捶酸痛的小腿,笑道:“那还何必麻烦呢,咱俩一起躲到地窖里不就行了?一个被窝里睡着的两口子,大难临头了,还得分两个地方藏着?”
吴蔚也被柳翠微逗笑,顺着话头回道:“那可不,鸡蛋都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更何况是人呢,要不你收拾收拾,早点走,赶着关城门之前,出去吧。”
闻言,柳翠微却是敛去了笑容,淡淡道:“不了,我哪儿也不去,就和你一起到地窖里藏着。”
柳翠微的答案在吴蔚的意料之中,吴蔚的心是既温暖又酸涩,温暖的是自己与柳翠微同心同体,换做自己也定然不会独自离去,酸涩的是……自己到底还是能力不够,想象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如此令人作痛。
手稿烧的差不多了,火盆里的火苗由熊熊到摇曳,二人谁也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蔚蔚。”
“嗯?”
“你说……这次有没有可能平安无事地过去?”
吴蔚沉默半晌,回道:“那就要看……宜王妃是不是真的死了,宜王是不是真如传言那般病重不起了。”
宜王妃之死,吴蔚和柳翠微一早就讨论过了,她们都不太相信宜王妃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毕竟这泰州城内可没有什么消息,就连为王妃招名医的红榜都未曾张贴,人就这样突兀地没了。
柳翠微无奈又不解地说道:“难道宜王就想不到,如此会引来祸端?他这又是图什么呢?”
吴蔚冷笑一声,回道:“图什么?咱们这位宜王殿下,想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既想要套狼,又舍不得孩子,明明已生反叛之心,又想要师出有名。一通运筹下来,反而给了朝廷把柄,我们且瞧着吧。”!
……
柳翠微凭着心中的那个直觉,直奔吴蔚的书房,吴蔚果然在里面!
一推开书房的门,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吴蔚正蹲在火盆前面,焚烧着什么,火盆中的火舌跳起半米高,吴蔚的手中尚抱着一沓厚厚的手稿,正一点点往火盆里丢着。
看到吴蔚,柳翠微只感觉身上的一股子气力瞬间松懈,整个人没有那么紧张了,也感觉到了一阵腿软。
她来到吴蔚身旁,蹲是蹲不住了,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吴蔚的身边,着地的瞬间,一整个人汗如雨下。
吴蔚见了将手中的宣纸交给柳翠微,道:“看着点儿丢,火苗别太大了。”
“嗯,好。”
吴蔚起身走到水盆边,洗了一块净布回来,蹲到柳翠微身旁,给她擦脸。
柳翠微看了看手中的宣纸,都是吴蔚的手稿,有关于仵作的,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发明,还有些随笔和感悟之类的东西。
柳翠微看着怀中的宣纸,想着这些都是自家蔚蔚点灯熬油写出来的,不免有些心疼。
“都烧了?”
“嗯,都不要了。免得麻烦,重要的手稿我已经让他们两个带走了,这些都是……不应该存在的。”
柳翠微叹了一声,默默将手中的宣纸往火盆里放。
“都安置好了?”吴蔚的声音很平静,像极了平日的闲谈。
“嗯,我还叫上了栓子和张尺他们两家,算一算咱们来这泰州城也有几l年了,真正有交情的朋友,还是最早认识的那些人。”
“朋友在精不在多,城里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哪有那么多功夫和咱们交际?不过等柱子和妞妞长大的,咱们家就算在这泰州城里真正扎下根儿了。”
柳翠微笑了笑,说道:“我带了些粮食回来,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吴蔚转过头,眉眼带笑看着柳翠微,问道:“为何这么说?”
“咱们家里的粮食,肉食和菜,还够吃个几l天,若真发生什么,家里原先的那些都未必吃的完。”
吴蔚拿过一半宣纸,一同往火盆里丢,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要不……你也去半山小院住几l日吧,我刚才看了,咱家有个地窖,挺隐秘的,实在不行我就到地窖里面去躲着,反正我对外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们搜不出正主儿,估计也就搬搬值钱的东西。”
柳翠微将最后一点儿宣纸丢到火盆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