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简悠睡姿一向不怎么好,这会儿身上难受,出了汗,更是将被子揉得像麻花。娇小的身体蜷在床尾,衣摆卷了起来,露出腰间雪白的皮肤。抱着枕头,一边呢喃一边无意识地掉眼泪。 宁骁的心脏倏地紧了一下,方才那没来由的气撒了一半。 他坐在床尾,小心地将简悠抱起来。指尖接触到了她的皮肤,一片滚烫。 他从外面匆匆赶来,身上带着些许凉意。简悠迷茫地睁开了眼睛,终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抱着宁骁的脖颈哭诉,“有人要害朕,有人要害朕啊!” 宁骁被她气得想笑,又心疼得紧,舔了舔牙齿,沉着声音耐心地哄她,“谁,谁想害你啊。” “不知道,”简悠舌头都直了,说不清楚话,“有人在酒里下毒,要毒死我!” 她将头埋在宁骁的胸口,呼吸灼烫,男人的气息撩动着她的神经,勾起了她强压着的欲望,“我好热,好难受。宁骁,我好热……” 宁骁剑眉紧蹙,上次她喝过酒,虽然也闹了很久,身体也没像现在这般灼烫。他深吸一口气,将她放平在床上,伸手轻探了一下她的身体。 一触之下,反应强烈,细碎的呻吟像是流沙,将他的整颗心都吞噬殆尽。情况和他猜想的一样,她被人下了某种催情的迷药。 暂时不知她喝了多少,摄入的药物剂量如何,好在简悠看上去好像还并没有完全失去神志,只要医治及时,应该不会留下副作用。 他立刻拿出手机打给宋若群,叫他准备好药,然后直接脱下身上的长款羊绒大衣,将简悠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横抱而起。 “嘶……” 起身时,腿上的剧痛传至大脑,宁骁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他咬着牙艰难走到门口,刚要开门,虚掩的房门却从外面被人猛地推开了。 “简悠,我们被人摆了一道,你和那个男人的视频已经被发到网上了,现在顶到了热搜,紧急撤销也来不及了。” 荆京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忙慌地往里面闯,险些撞到宁骁。 “哎,你……”荆京敲了敲酒意未消的脑袋,“你不是小悠的助理吗?这么晚你怎么来了,你们要去哪?” 宁骁没工夫跟她一一解释,只是冷冷地盯着她,“你说的热搜是怎么回事?她和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荆京头都大了,经他提醒才想起自己大半夜地来宿舍是为了什么,不耐烦地应付道,“哎呀,这个跟你无关,你要带简悠去哪?她现在不能走,外面到处都是狗仔。” “她被人下了迷药,我要带她去治疗。” “迷药?怎么可能?”荆京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才会听到这么无稽的事,“今天晚上我一直帮她挡酒,保证她滴酒没沾,再说了她吃的东西我也吃了,她怎么会中……” “等等,”荆京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简悠向江老敬酒的时候的确喝了旁边的人给她倒的一杯酒。 她抬手探了探简悠的额头,烫得不像话,脸颊也被烧得泛起了两团绯红。 “怎么会这样……”荆京恨自己晚上得意忘形,喝了太多酒,这会儿脑子都不管用了,“饭桌上有人给她倒了酒,她喝醉了,紧接着宁总就走错了房间,他们亲吻的一幕又被狗仔偷拍发到了网上……” “特么的,计划得这么周密,到底是谁干的,是想害小悠,还是想害公司,为什么不明刀明枪地来啊!”荆京恨得咬牙切齿。 她回想起之前回包厢时,看到简悠红肿的嘴唇和双目迷离的状态,要不是简悠还保留一丝本能,攻击了那个想要欺负她的男人,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 入行这么多年,知道娱乐圈这一行来钱快,暴利,所以有些人为了利益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可是有人欺负到她头上不行,她必须查清楚到底是谁用这种阴损的手段害人。 “你说的宁总,是谁?” 荆京脑子里正乱,只觉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压迫感袭来,几乎透不过气。 宁骁抱着简悠,向前迈了一步,琥珀色的双目里盛满了冰霜,如同山雨欲来前夕的幽寂,危险。 “就……就是宁式集团的小宁总……”荆京不敢看他的眼睛,迫于压力不得不将她今晚所见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宁宸。” 宁骁沉吟,难怪之前遇到他,对自己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他知道宁宸一直对简悠有着不一样的感情,迫于孟亚丽对他人生的干预一直埋在心底不敢说。在家庭和集团的双重压力之下娶了秦果儿,却被对方退了婚。 宁宸一直是个骄傲的人,又被孟亚丽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