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悠在众多租房信息中挑选了一个位置,大小,价格都非常合适的小一居。房间里装修简单温馨,家具家电齐全,离片场虽然不近,但胜在交通特别便利,所以看房的第一眼她便相中了。 房东是个长相温柔,颇有艺术家气质的女人,姓林,叫林娇,三十多岁的年纪,亲切地让简悠称呼她为林姐。 林姐很好说话,租房的过程也非常顺利,简悠交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和一个月的押金便可随时入住。 从酒店搬去出租屋的第一晚,简悠还非常奢侈地点了份外卖。听说乔迁新居需要庆贺,日子会过得更旺,可她又没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舒妮最近这段时间又不在京城,便开了一听啤酒,自己庆祝。 只不过,她的酒量都不能用极差来形容,才喝了几口而已,脸颊上便晕起了两团绯红。 宁骁的电话也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你在哪?” 那声音依然沉哑好听,简悠听在耳朵里,感觉脸颊更烧了。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孟亚丽居然还说宁骁作为男人不行,他不行?呵,简直没有比他更行的了。 “宁骁……”简悠吃吃地笑,轻唤他的名字。 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反应不对,又立刻抿住嘴唇,收敛了颜色。 “你怎么了?”宁骁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喝酒了?” “啊,对呀,”简悠绷不住,嘻嘻地笑出声,随即又正色道,“关你啥事!” 宁骁无奈笑笑,挂断了电话。 简悠拿着手机,看到黑掉的屏幕,哼了一声将手机扔了出去。 酒这东西,难喝的确是难喝了点,偶尔喝一点,感受一下那种晕晕乎乎,忘记现实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简悠喝光了整听啤酒,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懵懂之间隐约听见门响,她感觉自己踩在云彩上去开门,走得小心翼翼,门外站着的是宁骁,她想都没想,又把门关上了。 宁骁无语,飞快将手杖抵在门缝之间。 “在我的梦里,不许你来串门!”简悠完全没有注意,凶巴巴地放完话,朝松软的沙发走去。 茶几下的地毯翘了个边,她没看到,绊了一下,本能地在半空翻了一圈,平稳落地后立刻起身,摇摇晃晃地朝空沙发鞠了一躬,“嘿嘿,请多指教。” 宁骁正好从房门走进来,正好目睹了这一幕。 这丫头,怎么明知道自己酒量差还敢这么喝,喝成这样,难受的只有她自己。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把她横抱了起来。 简悠终于注意到了宁骁的脸,离她那样近,嘻嘻一笑,凑上前去。 “有人说你不行,”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他的瘦削的脸颊,黝黑的双眸放出晶亮的光芒,赞叹道,“可我觉得你很行啊!很行!” 宁骁低低地笑,明知道她喝得断片,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很配合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简悠用指腹轻抚他的唇,他的鼻梁,一柔软,一高挺,反差明显。她还想抚摸他的眉眼,却摸到了冰凉的眼镜,她不耐烦地一把扯掉,嘟囔着,“不戴眼镜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宁骁垂下眼眸看她,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戴眼镜,本就是为了伪装,只有和她上床的时候才摘掉过。她说得没错,的确只有那时才是真正的他。 简悠细腻的指腹抚在他眉眼之间,深邃的眼窝,狭长的眼尾,浓黑的长睫毛下是如碎金般剔透的琥珀色眸子,正隐忍着情欲。眉尾一道暗肉色的长疤蜿蜒至耳下,平日很难被人注意,只有这样近距离才会看清。 她皱了皱眉,不满那道疤痕给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平添几分阴狠,用力地蹭了蹭,试图把它擦掉。 擦了一半又停下来,“疼吗?” 宁骁看着她的眼眸,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疼了。” 她这才放心下来,嘟着嘴唇朝那疤痕呼了呼气,“你不疼我疼,不信你看我……我也……” “什么?”宁骁还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却见她眼神迷惘,随即睫毛缓缓阖上,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上次醉酒后她也很快就睡着了,倒是乖巧。宁骁没有打扰她,将她放在床上。 这房子的房主林娇,也曾是宁骁救过的人之一。当年把她送回国内时,帮她隐姓埋名,同时买了这个房子把她安置在这里。 这几年,林娇凭借高超的画技获得了一些国内外的大奖,发展得越来越好,又嫁了人,这才搬离这里,房子就空了出来。 宁骁不忍心简悠租住那些价格相对便宜,环境和装修却不尽人意的房子,便请林娇帮忙故意在她求租信息 房子里的家具软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