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感觉自己的头发有摩擦感,她睁开了眼,贺则也的眼神正好跟她对上了。 “你醒了?” 江晚喜出望外,阿威在一旁没说话。 “阿威,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太太,贺爷不让我叫醒你。” 贺则也还是有些虚弱,说话的底气浅了一些,不过总归是醒了,好在人醒了。 “你都不知道,我快要担心死了。” 江晚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苦守了一天一夜,终于人醒了。 阿威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江晚擦干了眼泪,笑着看着他。 “你说的,还算不算数?” “什么?” 贺则也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扯着伤口有些生疼。 “再生一个。” 江晚顿时脸红了一下,贺则也伸出另一只没有缠住绷带的手,摸着她还未干的泪痕。 “算......算数吗?” 江晚“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原来他都能听得到。 “我们还......没复婚呢。” “等事情办完,马上去。” 两个人说着话,阿威带着段医生和瑞士的医疗专家们都进来了,又把贺则也围了起来,江晚继续带上墨镜装作看不见。 “太太,那个药物对贺爷的病情很管用,其他的外伤和瘀血我们会尽快想办法的,您放心。” “谢谢你了,段医生。” 江晚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护士进来换了一次药,头上的伤幸好不重,只是皮外伤,再过两天退散了,头上的绷带就能撤了。 “是贺则路吗?”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阿威,她直接就问。 “是他。” “我就知道。” 江晚捏紧了拳头,巴不得现在就去找贺则路,贺则也咳嗽了两声,转头问阿威:“现在情况怎么样?” “之前有媒体打电话过来问消息,被我们用别的事情掩盖了过去,现在消息是封锁住的,但是估计也瞒不了太久。 监控已经查过了,大厦里的监控是缺失的,您出车祸的那个青山路因为是刚建的,所以监控资料也不完善。 再加上下过雨,所有的证据都有可能被冲刷。” 贺则也仿佛并不意外,一脸平静,看着天花板很久,然后继续问道:“是不是后天公司要开工了?” “是的,明天元宵节,节后开工。” “贺则路应该会觉得我不会出席这一次的开工大会,毕竟伤势......有些重。” “要不,我们对外宣称您去了瑞士?” 贺则也摆摆手。 “不行,既然有媒体盯上了,肯定他们放出了风,开工第一天我不在,不如了他们的意?” “那您的意思是?” “段医生的那个药我知道,这次瑞士医疗过来,市里很重视,开工的时候带着他们一起去。” “你这样怎么去?” 江晚不禁担心,她知道现在的贺则也身体虚弱根本没办法后天去贺氏上班,她并不想看他拖着还没痊愈的身体去跟西苑的人斗智斗勇。 “不用担心,晚晚,我......我自有分寸。” 江晚原本还想再继续说点什么,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贺则也向来是看重事业,只能支持他。 “阿威,之前温龙那件事,查出来了吗?” “查了,那次太太在张家村被囚禁,还有温龙嫖娼,后面的人,都是贺则路,只是都是一些小喽在张罗,他几乎不露面。” “看来他是学聪明了,知道自己给家里惹的事情太多。” “贺爷,只是这件事如果牵扯出去,西苑估计......会插手。” 贺则也冷笑一声,他就是要把这水搅浑,越混乱越好。 “他那么宝贝这个儿子,当然会插手。” “我明白了,现在就去安排。” “记得要记者多带些人,顺便警察局那边也要。” “好,我知道了。” 贺则也把刚才的冷脸换了下来,看向江晚。 “怎么了?” “我怕你太累了,而且你为什么不直接去警察局说是贺则路打伤你的,他下手那么重!” “我知道,你心疼我,只是就算只有我一张嘴,没有任何的证据,警察拿他也没有办法。” “那......那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吗?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