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年已经过了一大半,江晚在贺则也的滋养下,一下子胖了将近5斤,果然每逢佳节胖三斤的魔咒终于应验了。 早起江晚有些沮丧地从体重秤上下来,贺则也看着她捏紧了两个拳头,打趣地说道:“肉一点才好,中国人都说有肉有福气,之前你太瘦了,怀蕊儿的时候才会那么受罪。” 江晚撇撇嘴,减肥是一两一两掉秤,长肉是一斤一斤长。 “你不懂,减肥是女人终身的事业。” “没关系,之后去了瑞士,吃不到我的饭菜了,或者饭菜不合你这个中国胃,自然你就瘦了,我还是喜欢你有点肉肉的,摸起来,”贺则也故意压低了声音,双手握在她的腰际,靠近她吐息魅惑,“更有感觉。” “你!” 江晚脸颊一红,结婚这么几年,贺则也每次逗她的时候还是会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陈姨已经喊蕊儿起了床,这几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充足,一早上院子里阿姨们就开始晒被子,把很多花搬出来晒。 原本贺氏是初八开工,这一次因为江晚和蕊儿马上要去瑞士了,贺则也干脆全公司放到十五之后。 但实际上他早已经在家里开始办公。 “贺爷,今天市长秘书打来了电话,说城北那块地手续审批已经开始走流程了,估计一个月左右,那几块用地就会划到公司名下。” “好,那几块地你去亲自盯着,我怕白家不会善罢甘休,煮熟的鸭子飞了,他们说不定会有什么动作,尤其材料和制造,一定要全方位检查再签字。” “我明白的,还有阿成那边也打电话来说,将军好几次登门,想要见差拉,说想和您谈谈。” 贺则也冷笑一声,以前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有风水轮流转的一天。 “老将军先不急,只要差拉一天不死,不被他们找到,那他们就会求我一天,不过适当给点甜头,逼急了也不好,曼谷不是有一片地一直是被我们把着,我看了那边的商业规划,那里不会有太大的发展,周边的商业配套的等待周期太长,利润率会被稀释,干脆放出去给他们。” “那您的意思是那块地直接低价卖还是?” “老将军现在不是退了,差拉没了,他们这一方的势力肯定还会扶持一个傀儡为他们在台前赚钱,就当做是新官上任大礼,差拉那边要阿成上心盯着,他嘴里还有事情没有吐干净。” 贺则也一想起那个一身肥肉,满嘴黄牙的差拉之前差点玷污了江晚,恨不得直接把他打成筛子,要不是看他对自己还有点用,他怎么可能容得下。 贺则也起来伸了个懒腰,楼下江晚牵着蕊儿,两个人一人搬了一个画板到了院子里,高高的围墙把整个房子圈在里面,隐私极佳,只是湛蓝的天空看上去让人心情很好。 蕊儿或许是遗传了江晚的绘画天赋,从小对画画也很感兴趣,母女俩在阳光下画着天空和飞鸟,贺则也从楼上的阳台看过去,觉得这世间的所有烦恼全部都消失干净了。 看了一眼时间,还早,贺则也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晚收笔的时候,正好撞上了他怜爱的眼神,他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拿着车钥匙。 “要出去?” “嗯,临时有点事情,我一定要去处理一下,等会晚饭的时候回来。” “好,注意安全。” 贺则也开着车出门了,马上元宵节,街上到处张灯结彩,行人也明显多了很多,他一路往南,在一座写字楼门口停了下来,这是新盖的,很多公司还在陆陆续续进场。 贺则也在楼下看了一眼指引牌,一路眼光扫过去,顶楼。 他坐着电梯一直到了30层,刚下电梯,这浮夸的大门,门口防着的麒麟,还有前台摆着的财神爷的供台,真是一眼就知道是他的。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贺则路。”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暂时见不了我们老板,请您出示......” 贺则也根本不理,径直往里走,那前台的小姑娘吓得赶紧拦住,贺则也一记冰冷的眼神过去,吓得她悻悻地收回了手。 “谁啊,这么闹腾。” 贺则路大声嚷嚷,出来就看到了贺则也,整个人背脊都直溜了一些。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稀客。” 他们两兄弟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眉眼之间还是有些相似的,只是贺则路的和柳建红一样,长得一张刻薄的脸。 贺则也直直地站在那里,比贺则路高出来半个头,一件灰色的羊绒大衣里面穿着高领的毛衣+休闲的西裤,显得他很是沉稳,双目一一扫过办公室,原本要看热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