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存在一丝侥幸的女人,一下子收起了笑容。 “我是精神病,我不知道那天是谁。” “少他妈的废话!” 贺则也话若冰霜,眼似寒刀,一个眼神把温秀莲钉在原处不敢动弹。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我能把你绑到这儿来。” “我是精神病,我是精神病,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能一遍遍的重复这句话,眼神四处乱看,厂子里一股霉味,和她家里的味道很像。 “带上来。” 温龙被压着进来了,一进来温秀莲就扑过来,被阿威嫌弃地踢到了一边。 “妈!妈!” “儿子,你没事吧?” 贺则也看着这一出母子情深,也难怪温雅会隐藏自己的身世,谁又能想得到光鲜亮丽,履历上写着混血的女明星,竟然只是一个妓女的孩子。 “你最好吐干净点,到底是谁要你去泼的油漆?” 她还是不肯说,只是重复她是精神病这一句话。 “阿威!” 阿威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把温龙的一只手抓住,那刀刃锋利无比,温龙天天混吃等死,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跟个鸡崽子似的,只会喊妈。 “阿威砍得人多了去了,有经验,看在温雅曾经为我赚过钱的份上,我可以给他一个痛快,数到3,再不说你儿子这只手没了,再数到3,还不说另一只手没了,直到双手双脚都砍断为止。” 温秀莲跪在地上给贺则也磕头,双手合十,像是叩拜如来佛。 “3,2,1。” 阿威的刀离温龙的手还有几毫米,温秀莲闭着眼喊出了温雅的名字。 “温雅!” 温龙闭上眼甚至都感受到了那短刀在自己的耳边擦过,带来的一阵渗人的冷风。 贺则也挑动嘴角,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温雅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她说如果不是江晚回来了,她已经是贺家的太太,可以......可以不用看导演的脸色,可以从贺家弄很多很多的钱,可以把我接过去享福。” “真不要脸。” 贺则也听到这些都忍不住想骂一句。 “我告诉你,有没有江晚,温雅也不会成为贺家的太太。” “温雅给了我钱,给了我很多钱,但是我这个儿子不争气,都拿去拿去赌了,嫖了,所以我答应了她。” “温雅赚了那么多,不接你去泰国享福吗?” 温秀莲不说话,温雅说的那么好听,她也明白,不过是希望她能为她多做些事,能不脏了她的手。 “当初,当初是我为了生活,把她丢掉的,只留了儿子在身边。” “那你真是活该。” 贺则也最看不起的就是重男轻女,自从有了蕊儿,一听到谁只要儿子不要女儿,就会一股无名火涌上来。 “温雅在泰国找的男人,弄死了我的下属,这笔账,是算在温雅的头上,还是算在你的头上?” “温雅弄得,算她头上,算她头上!” 温秀莲这会急于撇清关系,像她这种贪生怕死的人,自然是抓住一切机会能撇多远,撇多远。 “你说你儿子,吃喝嫖赌,这样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不行!不行!儿子是我的命!不行!你去要温雅的命吧!把儿子留给我!” 刚才还说着是精神病的人这下子无比的清醒,贺则也看着她对自己的摇尾乞怜,蜷缩在地上的温龙,一句话都不说。 “你在哪儿赌?在哪儿嫖?” “在城郊,那边有一大片,都是......都是这种地方。” “说具体点。” “张家,张家村那边,那边,那边很多村民都是赌场的打手,是拉皮条的。” 贺则也半眯起眼眸,张家村?之前把江晚困住的那个人就是张家村的,难怪那地方民风彪悍,村民们自发形成了一张网,原来是干这个勾当。 “阿威,你去探探路。” 贺则也嗅到了这里面不一般的关系,张家村这么嚣张,能在这里干这些买卖,背后没人,那是不可能的。 温龙被吓得整个人都错乱了,温秀莲哭嚎了半天,最终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 “看好他们。” 贺则也丢下一句话,就开车往张家村那边去,果然那边才到村口,就有不少村民在盯着来来往往的车,一旦看到陌生的都格外警惕了起来。 “这个村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