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淡淡的花香让她觉得很熟悉。<\/p&t;“水,要喝水。”<\/p&t;她的嗓子里像着了火那样干涩,嗓音也沙哑了。<\/p&t;“太太,您的水。”<\/p&t;旁边一个沉稳的女声响起,江晚手迟疑了一下接过了那杯温度适宜的纯净水。<\/p&t;她睁眼看到天花板上的华丽的灯具,大落地窗外白孔雀还和从前那只一样毛色纯净,正对着她的就是一张结婚照。<\/p&t;“咚!”<\/p&t;江晚原本手里的杯子,看到那婚纱照掉到了地上,水洒了,杯子却没有碎,只是滚落到了门口,穿着职业装的女人似是意料之中,小跑过去将那杯子捡起,门从外被打开了。<\/p&t;贺则也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怀里抱着一个奶团子进来,江晚看着他,不自觉身子往后缩了缩。<\/p&t;“贺爷,太太醒了。”<\/p&t;“你出去吧,陈姨。”<\/p&t;那女人将门关上了,江晚仍然心有余悸,与贺则也保持着距离,她的手在被子里捏紧了拳头,只恨手中没有一把刀。<\/p&t;“蕊儿,看这是谁啊?”<\/p&t;今天他好像换了一个人,昨天他的眼神凶狠,动作粗暴,今天他满目温柔,怀里抱着的女孩儿也软软的嫩嫩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怀里。<\/p&t;江晚看着那小女孩和自己一样,蓝色的眼睛,奶呼呼的带有一些混血的脸,睫毛很长,像个易碎的洋娃娃,甚至长得有些像自己。<\/p&t;面色有些苍白憔悴,手臂上还贴着输液后的纱布,她有些陌生地看着自己,双手却从没离开过贺则也。<\/p&t;“蕊儿不怕,爸爸告诉过你了,这是谁啊。”<\/p&t;奶团子怯生生的开口:“是妈妈。”<\/p&t;江晚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眸忽地一下抬起来。<\/p&t;妈妈?!她怎么会叫自己妈妈?!<\/p&t;她的女儿哥哥不是说车祸之后没保住吗?!墓地她都已经去祭奠了四年,现在面前这个奶团子分明就是和自己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p&t;“妈妈……”<\/p&t;她再次看向江晚,甚至主动伸出手来想牵江晚,江晚僵硬地抬起了手,却不敢触碰。<\/p&t;不!不可能!这绝对是贺则也的把戏,只有他才会如此不择手段地将自己留在身边!<\/p&t;贺则也有些失望地摸着小宝贝的头,轻声安慰道:“妈妈去外面打怪兽太累了,让妈妈好好休息休息,下次再陪蕊儿玩好不好?”<\/p&t;奶团子虽然有些沮丧,还是乖乖点了点头,临走前还朝着江晚紧张地挥了挥手,江晚故意撇过脸去不去看她。<\/p&t;“陈姨,抱蕊儿出去吧,一会我去哄她睡觉。”<\/p&t;门关上了,贺则也脸色瞬间变了,面对江晚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p&t;“怎么还是没记起来?”<\/p&t;说完将柜子上的文件袋丢给她,语气不屑。<\/p&t;“既然你记不起来,那这些盖了章的文件你一字一句地看清楚了!”<\/p&t;江晚打开那个文件袋,许多的证件抖落了出来,结婚证,房产证,还有和蕊儿的DNA证明,上面清楚地写着:“生物学母亲”几个字。<\/p&t;晴天霹雳。<\/p&t;江晚看着那结婚证右下角已经有了微微的褪色,可见是被反复摩擦过很多次了,还有床头正对着的结婚照,贺则也笑得灿烂,一脸纯净,而反观她,则只是淡淡的。<\/p&t;她心里波澜翻涌,却不能露出破绽,将那DNA的证明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蕊儿的血型和她的一致,这是千万分之一的熊猫血型,不会有错......<\/p&t;“怎么?想不认账?呵,你们江家还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以前是你哥,现在是你。”<\/p&t;“你到底想干什么?!放我走!我不认识你,你弄错了。”<\/p&t;“做梦。”<\/p&t;贺则也喝了一口水,气定神闲地说了一句,随即又补了一句。<\/p&t;“你和我还在婚姻存续期内,你要是再和白景文结婚,”他敲了敲旁边的桌子,“重婚罪,是要坐牢的。”<\/p&t;“你!”<\/p&t;贺则也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好的猎手从举起枪的那一刻,就知道不会失手。<\/p&t;“若是我手下留情,可能只要十年八年就出来了,若是我下手不小心重了,他的命只怕活不到天明。”<\/p&t;“你!”江晚差点就要说出来了,但是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只是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重新审视他。<\/p&t;“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放我走!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p&t;“哈哈哈哈哈......”贺则也饶有趣味地看向她,“你觉得你值多少钱?”<\/p&t;江晚无言,将脸转过去。<\/p&t;“昨晚你的表现,我很满意,下次继续。”<\/p&t;他的声音魅惑,非常享受将白玫瑰变成摇曳红玫瑰的过程,而江晚身上的痕迹也在提醒他们两个人,昨夜的战况有多激烈,颠簸的气流,密闭的机舱,酒精的催化,沉寂已久的情欲,每一步都摄人心魄。<\/p&t;“昨天你求我的样子,我都录下来了。”<\/p&t;贺则也在江晚的耳边低喃,江晚脑子昏沉沉,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