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你以为你取了笔墨纸砚来就有用么?我看你是想得太多,一个人的笔迹哪儿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贺卿双手抱胸,得意洋洋的望着她,寻思他肯定是没有办法拿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笔墨纸砚拿来后,在石桌上铺展开。 飞鸢紧张的望着江停云,双手搅在一起。 书信她看过,当时夫人写书信的时候,笔墨纸砚同样是她准备的。 她百分百确定,书信就是夫人写的,只不过不知夫人要如何证明,书信与自己无关? 正如贺卿说得那样,笔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更改的。 江停云拿起毛笔,蘸取一点儿墨水,对着那书信,犹豫片刻。 殷灼冷着脸看着她,也想看看她是如何证明自己与傅云深没有一点儿关系。 其实,她与傅云深的事情,他有所了解,只不过之前对江停云不上心,自然是她如何与自己无关。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与江停云相处的时间越长,他越是有些放不下她。 那么傅云深的事情就提上了日程,若是江停云解释不清楚的话,那么双方的确是没有任何继续相处的必要了。 他不允许自己的身边还留着对其他男人念念不忘的女人。 他不仅嫌人脏,还嫌人恶心。 江停云提笔长时间没有动手,贺卿又急了。 “江姑娘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是知晓自己没有办法写出不一样的笔迹,所以才犹豫?刚才见你的阵仗摆得挺大,真的把笔墨纸砚摆在眼前,你又不行动。看来你还是不要浪费那时间好了,直接承认你与傅云深之间的奸情岂不是更好?” 贺卿懒得与她浪费时间,都已经到了这份上,她还在嘴硬什么?到最后不还是一样的结局? “若我与此事无关,纯属你的污蔑,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 江停云脸上依旧是闲适淡然的笑意,从来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其实她不过是为了让贺卿进她已经挖好的坑罢了。 贺卿急切的往前走了一步,拍着胸脯保证,“江姑娘与傅云深之间的奸情人尽皆知,书信都已经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若是这书信真的与江姑娘无关,那我就算是被打断一条腿又如何?” 他之所以肯放出这样的狠话来,自然是不信江停云所说,他的腿无论如何都能保住。 江停云低头扫了眼他的腿,提笔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悠然的声音传来。 “那你可好好的看看自己的腿,要不然,很快,这腿就不是你的了。” 贺卿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你!你怎可如此说?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如何写出不一样的字迹来。” 殷灼的目光落在宣纸上,好奇她能写出什么样的东西来。 他转动自己的手腕,寻思着如果江停云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这人也就没有任何必要留了。 还好,双方的感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及时止损正好。 江停云笔触不停,不一会儿,那张空白的宣纸就洋洋洒洒的写满了字迹。 在笔墨未干之际,她拿起宣纸,双手放置于殷灼面前。 “夫君请过目。” 殷灼潇洒的接过宣纸,对着贺卿送来的书信对照,竟然真的不同。 与傅云深暧昧的书信的字迹清秀,是漂亮的簪花小楷,但可以看得出来书写生疏。 想来一个养在乡下的庶女,不太精通书法也是常理之中。 而江停云未干笔墨书写的可是劲道漂亮的行草,这熟练的程度,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练得出来。 字迹漂亮得令人惊叹。 这两种字迹,只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不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要不是江停云的笔从来没有停过,根本就不会有人会信行草是一个柔弱的姑娘家写出来的。 “看来,的确是错怪你了。” 殷灼的语气温柔了几分,似乎还偷偷的松了口气。 看来,这一切都是误会。 宣纸被拍在桌上,微风拂过,吹动纸张,发出哗哗的响声。 贺卿不敢置信的盯着桌上的两张纸,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怎么会如此?这明明就是你和傅云深偷情的证据,你休想胡言乱语!” “到底是谁在胡言乱语?明明就是你想尽一切办法来污蔑夫人。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家夫人写得可是苍劲有力的行草,而不是什么楷书。你的眼睛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