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云眼里的惊恐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柔软和怯弱。 “有大哥在,妹妹自然是没什么好怕的。就是担心大哥会顾及妹妹是江家的人面子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或者是过分的事儿。但江停云实在是欺人太甚,要是大哥没有拿出应有的气势来的话,妹妹肯定不会知错就改的,还请哥哥意识到这一层。” 她担心大哥会看在江停云的血缘关系上对她客气。 那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想要让江停云有来无回。 “你放心好了,大哥我不是那种心软的妇人之仁。大哥从来只会对你心软。” 江庭轩温柔的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好了,不要哭了,一直这么哭哭啼啼的,我看了也心疼。” 说完这句话,他立马收起脸上的温柔,换了一张肃然的脸面对江庭钰。 “你还在这儿站着做什么?你还嫌自己添的乱不够多。不是让你好好的闭门思过?” 江庭钰还摩拳擦掌的等着看江停云是怎么受罚的,没想到大哥又让他回去。 “不行,我还没有看江停云受到责罚,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大哥,你对我未免太残忍了一点儿,我到底是不是你弟弟?我要是你弟弟的话,你就让我在这儿看看江停云那贱骨头是怎么服软的。” 江庭钰难得要看一个热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再说,他这一个月可憋屈得很,哪儿能错过那好戏? 江庭轩看了他一眼,看见他脸上的迫切与期待,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晚上之前,一定会把江停云带来。” 回宫的路上,江停云一直靠在殷灼的怀里闭目养神。 殷灼心底倒是起了几分疑心,见她刚才的手一直摸在腰上,便好奇的也伸出手去。 而那儿是江停云藏着自己处理过的银针。 这种护身的东西哪儿是能让他随便看的?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么她之前说的话岂不是不可信? 江停云顺势直接扑倒他,将他压在身下,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督主大人是想要妾身么?虽说这马车是颠簸了一点儿,但胜在宽敞,玩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江停云抓住他的手搭在自己的扣子上。 殷灼的脸立马沉了下去,抓着她的手甩开,“你以为本座救了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江停云慢慢的坐好,也坐直身子,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急中生智,要不然银针可就被发现了,那么她以后可不能在殷灼面前装小白兔了。 就拿刚才殷灼对她的所作所为来看,她佯装的小白兔还是很有用的,至少殷灼是吃这一套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她身边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性命之忧。 江停云转了转手腕,低垂眼眸,轻笑一声,“夫君这是什么意思?夫君刚才进宫救我的样子忘了?要不是夫君,如今妾身可没命在这儿了。” 殷灼靠近她,紧紧盯着她的脸,似乎是在考虑她这句话到底是真心实意的还是随口说说。 而江停云也不避让她的视线,还缓缓往后退了退,直到身子已经触碰到马车壁,她才不再继续往后退,而是抬眸看他。 “夫君这么看妾身,是担心妾身对夫君不是真心的么?” 她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样子勾人得很。 殷灼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手轻抚在她纤细的腰肢上,那触感令他心驰神往。 他不再看她,而是轻咳了一声,“你不要乱想,本座不过是看看你有没有受伤罢了。” “如果夫君心里没有妾身的话,那么妾身有没有受伤又如何?” 江停云望着前方,她闹了这么一场的确是累了,便闭目养神。 殷灼眉头皱得愈发的紧,拳头紧紧的攥住,心里也不由的开始回想他所说的话,难道……他真的心里有她? 可他不是一个随便会对人动情的人。 那么为何每一次碰上江停云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在殷灼思索的时间里,马车缓缓在督主府前停下。 殷灼率先下去,但等了半响没有见江停云想到,还以为她这是发脾气了。 他刚才说了什么惹她不快? 他掀开马车帘子,望着她,“嗯?” 江停云浅浅一笑,“妾身没力气了,所有力气都在大殿上用光了。” 两人四目相对,殷灼没反应,而江停云也不下马车。 她倒不是真的没有一点儿力气,她就是喜欢看殷灼吃瘪的样子。 安杰在一旁默默看着,好奇得连眼睛都不想眨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