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立马抬手捂住他的嘴,目光警惕的四下看了两眼,发现没有什么外人听见,她才放下心来。 “二哥,这种话你平常在外面说说也就算了,怎么在王府立马也这么说?对于大哥来说,这种话岂不是大逆不道么?再说,大哥是第一顺位,不管怎么说,世子应该是大哥。” 江若云隐隐觉得江庭钰这么说有点不太对劲,但不对劲是不对劲,她也不会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就连你也觉得大哥应该是世子的不二人选?但是大哥对我们的管教太严了,以后要是什么都听大哥的,岂不是很累?也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江庭钰又嘟囔了两句,挥了挥手,“算了,你就是这幅胆小的性子,你就盼着什么事儿都能往好的方向发展。但这世上许多事儿都是事与愿违的,你和你说那么多了,让人把这儿收拾了,你也去休息。” 他不满大哥的情绪已经积累的越来越多,但是与妹妹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只好先进屋。 江若云立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誉王府之内比外人看上去的还要争锋相对得多,几个哥哥也是面和心不和。 就一个世子之位也够他们几个挤破脑袋了。 父亲现在在大牢之内没有消息,她哪儿敢随便的表态? 墨玉搀扶着她往回走,“小姐,您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样子?” 江若云在自己丫鬟面前自然就不装什么善解人意,“你说我为什么闷闷不乐?今日在医馆,面子可丢尽了,那可是我维护了多年才有的名声,一夕之间都被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云大夫给搅乱了。 二哥派杀手去解决了那云大夫,竟然一点儿用都没有。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墨玉想了一会儿,她倒是聪明机敏得很。 “那突然出现的云大夫,会不会就是冲着姑娘你来的?朱雀街那么大,铺子开在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要开在我们江氏医馆的对面?后来又骗走了姑娘的三万两银子,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之事儿。那女人定然是冲着姑娘来的。” 说完以后,两人都觉得脊背发寒。 如果说云大夫就是冲着她们来的,有一个如此难缠的对手,那可如何是好? “晦气死了,一个连真容都不敢露出来的女人,还妄想与我们江家斗不成?就连江停云那个女人都拿我们没有办法,你说一个村姑有什么能耐?” 江若云深吸一口气,也觉得近来运气不好,怎么一直碰上这样的事情。 “姑娘还是不要太过于生气,此次肯定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姑娘的脸上还有伤口,还是不要太过于生气的好,要不然脸上的伤口可就愈发的严重了。” 墨玉还是心疼江若云的,看着她的脸才好了一半,虽然说没有一开始那么可怕,但还是有许多细细密密的印子,看上去吓人得很。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江若云又想起为了治这个脸,在医馆里面受了几个时辰的折磨。 “那云大夫到处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难杀?她不死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解我心头之恨。” 江若云回想起那疼痛,身子都在微微的战栗。 “不急,将军已经去查了,想来过不了多久那么这个消息也就会打听到。” “不,还有一件事儿还没有做。既然那云大夫没有办法对付,还有一个人是可以轻而易举对付的。” 江若云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那道光闪过以后,她的情绪再次恢复平和,仿佛出现得那一些都是假象。 这一下,墨玉倒是听不懂了。 “姑娘说得对付,是谁?” 墨玉觉得近来惹姑娘不高兴的好像只有那云大夫一个,那么姑娘打算对付得是谁呢? “还能是谁?你看看我这脸?看起来是不是触目惊心?如果不是江停云给我珍珠膏的话,我的脸又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这一切,都是江停云的错。你说江停云对我做了这种事情,她凭什么高枕无忧的生活着?我要让她千百倍的付出代价。” 江若云说完这些,就戴上面纱出门。 墨玉只好跟着她,“姑娘一个人去找二姑娘算账?奴婢总觉得只有姑娘一个人的话恐怕不太好。因为自从二姑娘嫁去了督主府以后,二姑娘的性子也变了许多,具体是什么地方变了,奴婢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变得很难对付。 姑娘就自己一个人,如果贸然前去对付她的话,恐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但是奴婢知道姑娘肯定是没有办法把这一口气咽下。所以说,还是让府里的公子陪着姑娘去,姑娘也好找一个说法。” 墨玉每一次一想起来江停云,心里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