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灼眯了眯眼,凝视着她,“出门?出门做什么?” “自然是有要做之事。”江停云坦荡的看着他,瞳孔漆黑深邃,不知眼波下藏着什么情愫,“夫君是在担心什么?担心妾身跑了不成?” 贺卿轻哼一声,脱口而出道:“你自己知道就好,还问出来做什么?大庆有谁家的夫人在外面抛头露面?到时候被诋毁的不还是督主大人。” 他这番话看似是为了殷灼,但其实是为了辱骂江停云。 他上次因江停云而被责罚的事儿,而被贺卿牢牢的记在心底,这不,找到机会就要把自己的怒火发泄出来。 江停云摸了摸耳廓,嫌他的声音太过于聒噪。 “这可不是我硬求来的,而是夫君曾经答应妾身的条件。怎么,夫君是想要耍赖不成?” 江停云往前凑了凑,委屈巴巴的望着他。 她又有什么错? 要不是她提供了七姨娘的线索,吏部尚书一案怎么可能进展的如此之快? 难道他们是想要翻脸不认人? “不会。” 殷灼别开眼,冷冷的说道:“贺卿,你办事不利,下去打十军棍。” 贺卿愕然的抬头,嘴唇动了动,但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说这句话不就是为了督主大人么?而江停云是誉王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她的确是为了督主大人做了一点事儿,但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谁又知道呢? “督主大人……” “加十军棍。” 贺卿还是想继续为自己辩解,安杰眼疾手快的拍了他一下。 “督主大人的命令你也敢违背不成?你不要命?” 安杰看得出来督主大人对夫人是有别样的意思,那么他们识时务的就应该乖乖的把嘴给闭上。 “属下领命。” 贺卿满脸的不乐意,可又能怎么样?督主大人的话他怎么可能不听? 他离开之前,扫了江停云一眼,发现江停云正似笑非笑的挑衅的看着他。 贺卿心里的火愈发的大,这人肯定另有阴谋,真不知道她是给督主大人喝了什么迷魂汤,能把督主大人迷成这幅样子。 安杰也跟了出去,推了他一把,见他梗着脖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服气。 “你这幅模样又是做给谁看?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大多时候,安杰是比贺卿斯文不少,但今天这件事,他是万万忍不住的,一定要与他好好的说道,让他长长记性。 “什么规矩?我这规矩有什么错?再说,我那么做不还是为了督主大人?江停云那个女人是可以信的么?” 贺卿本就对江停云不满,再加上江停云那副挑衅和胜券在握的神情,他心里就憋得慌。 而督主大人不仅没有怀疑江停云的目的,竟然还让他下去领罚,只是因为他多说了一句话? 他跟在督主大人身边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江停云么? “你不要张口一个江停云闭口一个江停云的。她以前是誉王府不受宠的庶女,可现在她已经是督主夫人了,就连督主大人都开始听她的意见,你在这儿闹什么?对你有什么好处?” 安杰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既然是属下,那就做好属下老实本分的事儿,而不是天天操心主子和夫人之间的关系如何。 “不是说对我有什么好处,反倒是你,你怎么处处都为江停云那个女人说话?难道你也被她的美色给迷住了不成?” 贺卿心中满是怒火,正愁没有地方发泄,而安杰说得这句话显然是让他不满得很,那么他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安杰的身上,谁让他是江停云的走狗? 安杰二话不说,就上手直接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他的眼圈立马就黑了一块,看上去滑稽得很。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的不成?江停云是督主夫人,和我们没有关系,这种话要是被督主听去了,你以为我们两人还有命不成?” 近来的事儿让安杰对江停云有了很大的改观,知道他觉得江停云不像誉王府那些人,她望着督主大人的时候,她的眼里是含着真情的。 “可那女人能是什么好人?才来几天?就已经让督主责罚我们。看来过不了多长的时间,督主大人会直接要了我们的命。” 贺卿就是不满自己被打军棍一事,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被责罚? 而且,谁可以保证江停云那个女人的靠近不是另一个阴谋呢? 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