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云正认真的为其处理伤口,为了让他少受一点儿苦楚,她的动作轻柔如羽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殷灼是什么状态。 而他盯着江停云绝色的脸看了半响,骤然出手,掐上了她的手臂。 不过,此次他已经算客气的,要是以往,他的手必然是掐上了她的脖颈,随时会掐断她纤细的命脉。 江停云被控制住,手微抖,错愕的抬眸,视线望进殷灼的眼眸深处。 “夫君这是做什么?可是弄疼你了?” 殷灼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不解她这幅神态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他清了清嗓子,皱起眉头,厉声道:“你怎会知道杀手在什么地方,并且提前出声提醒?你与凶手是一伙的?” 江停云在他威压视线的威逼之下,额头沁出冷汗。 她之所以出声提醒就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不是被怀疑。 “夫君这说得是什么话,我若是与凶手是一会儿的,我又何必出声?” 殷灼也觉得此事概率不大,但也担心江停云做事喜欢反着来。 “我见凶手往这主营而来,担心他会对夫君不利。为了追这凶手,我的裙子可都被路上的树枝划破好几道。那凶手差一点可是要了我的性命。” 江停云从腰间拿出一柄短箭。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箭当时射击的可是她,还好她会点功夫,身法轻盈的避开。 凶手是谁的人? 她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誉王,毕竟小皇帝和太后死了的话,那么誉王就可以轻松上位。 但誉王没有必要杀她,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敌人在暗,她在明的滋味并不好受。 殷灼扫了一眼她斑驳的裙摆,手上力道稍松,“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夫君可以怀疑任何人,但万万不能怀疑我,我对夫君可是一片真心。” 江停云挪开他的手,身子往前,继续为他处理伤口。 她的唇就离自己三寸的位置,他皱起眉头,心道:她是誉王的细作,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难道她是真心嫁给自己,断然与誉王断绝关系? 江停云无视这一段小插曲,继续认真的给他上药和包扎。 殷灼对自己的成见不可能一朝一夕就会好。 常年受伤的殷灼很快意识到江停云的手艺是有多么的好。 要是御医处理伤口,保不齐得疼上几个时辰,可这伤出自江停云之手,竟然一点疼痛之感都没有。 之前只听过誉王府大小姐医术超群,没想到二小姐的医术也极好。 “夫君这么看着我可是心动了?不过,夫君可是我一人的夫君,可是得守好自己的男德,不能与那些不三不四、不清不楚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她一眼就看出来太后对她夫君的态度不一般。 太后身居高位,又深闺寂寞,殷灼这般模样万里挑一的男子在眼前晃悠,很难不萌动春心。 可太后喜欢又如何?她就一定要让么? 殷灼眸色渐深,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眸。 “不三不四、不清不楚的女人?” “夫君心里清楚。” 江停云明媚一笑,看破不说破。 这时,突然传来一道哭哭啼啼的动静,仔细一听,不就是她那“好姐姐”江若云么? 江若云醒过来以后,看了四周一眼,立马傻眼了,再拉着侍女问一遍,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特别是各家世家夫人看着她的目光,还有那些指指点点的话语。 她气得恨不得撕烂那些人的嘴。 可能怎么办? 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她就算是把自己的嘴皮子给磨破了也不行。 她哭哭啼啼的带着二哥江庭钰来找小皇帝说理,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无缘无故的被扣上屎盆子。 江庭轩听完江若云的哭诉后恨不得杀了江停云。 “这贱婢竟然让乞丐侮辱你?这女人是疯了不成?” 江若云是什么身份?江若云可是被誉王府捧在掌心的明珠,平常就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哪儿敢让一个乞丐欺辱? “妹妹你别急,我这就去教训这贱婢,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江若云哭红了眼,眼眶肿得和桃子似的,看得江庭钰愈发心疼。 他带着江若云直奔主营帐,要小皇帝给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