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遇一直揣着手观察,发现他惊讶之后平静下来,一直没露出什么觊觎的意思,不由对这个漂亮姐夫更放心了一些。 “用不了,只要一根腿就行。”慕容晏道。 文澜点点头,“你取吧。” “先放你这,等我想好药方。” 姚玉成现在的身体就像一个筛子,用药也留不住,怎么保他两个月平安无事,还需细细斟酌,给药要恰到好处,否则恐怕适得其反。 “行。” 之后几日,慕容晏又去看了姚玉成几次,反复调整了药方,才来文澜这拿参。 姚玉成喝了一日药,状况好了不少。 姚琢来求慕容晏,希望能在他这熬药,只带药汤回家。 慕容晏直接将门锁和钥匙都扔给了他,并表示自己要离开几日,让他顺道照看医馆,姚琢自然应下。 这一日。 文澜慕容晏出城。 一人去黑市,一人去北山。 农场大门已经修得很严实,依山而建易守难攻。 门楼上几个巡逻的走来走去,见到文澜拦住盘问。 “我来找马守田,去叫他。” 负责巡逻的都是后吸纳进来的,并不认识文澜,听她这口气也不敢怠慢,立马跑去禀报。 等了些时候,马守田才出来。 十几岁的少年隔段时间不见就变个样子,文澜觉得他又高了些。 “你要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去接你。”马守田低声同文澜说完,又对其他人道:“她才是北山农场的主人,以后见了不必报我,直接请进来。” 众人应是。 文澜同他笑道:“越发有当家的气派了。” “神女别笑话我了,要不是你,我被谁捡去吃了都不知道,能帮你把北山管好,我就知足了。”他看着她,目光深深。 “这次来是为了弦草,扣在咱们这个把月,是时候给黑市交差了。”文澜道。 两人正说着。 山上一个黑影飞奔而来,到文澜跟前一个急刹,低下头呼噜呼噜地拿脑袋蹭她。 文澜亲切的揉了好几把马头,手掌接触到它油光闪亮的黑毛,调侃道:“小黑,你在这伙食不错啊!” 两人继续往前走。 小黑跟在后头,偶尔低头去路边舔一把草。 “这次来,要留几日吗?”马守田既小心又希冀地问。 文澜点头,“住几日,将黑市的弦草送去,另外还有些事嘱咐你们。” 马守田压抑着激动道了声好。 走过山间路,远远能看见开阔处建起了更多房舍,间或有人走动劳作,一片安宁祥和。 属于文澜的宅院在里头,即使一年没几天住人也干干净净的,早有人摆好了果子,上边还挂着刚洗过的水珠。 最初跟着她过来的十几个人全到了,另有几个头头儿,都在院里等着。 “都进来坐吧。”文澜领人进屋。 各人就各自负责的活计全跟文澜汇报了一遍,大多是北山生产经营的一些琐事,一切都在平稳发展,文澜也不大在意,唯有先前建的烧玻璃的窑,现今已出了成品。她拿过玻璃对着光看了看,虽说有些杂质,但已算得上通透。 “就是太脆了,容易碎,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行。”负责人懊恼道。 “没事。”文澜收起玻璃,“这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想办法让里头的杂质再少一些,做一些这么大的玻璃方块出来。”她比画了一个长度。 “好,老板什么时候要?要多少?” “先做一百块吧,两个月后。” 做玻璃的负责人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文澜又对负责北山草木的人道:“今日把弦草收一收,明日我带去黑市。” “好,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另外还有件事,你们须得注意一下,再过差不多半个月,朝廷那边会有使者过来,是催县里交税的,现下全县都在装穷,咱们这虽然不用刻意掩饰,但也不能掉链子,十天之后,甭管是谁,任何外人不能进山,有不长眼的直接打出去。” “我知道了。”马守田皱眉道:“这么说最近得把外边的生意都停下来。” “嗯,你看着安排,我歇一会。” 众人识趣离开。 文澜睡了个觉,醒来带着小黑满山溜达了一圈。 到晚间,一亩地地草已经割完了,一捆一捆地码放在地头。 第二天太阳升起,山上的人将草捆投进滑道,山下的人接着挨个装上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