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丫鬟扭头向上看。 坐的笔直的中年妇人也侧了侧身子,回头看向文澜,端庄死板的脸上露出一点被羞辱的恼怒。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文澜当着众人面直接指向她:“今日倒是开了眼界,没想到一个女人也会砸钱叫姑娘给唱艳曲儿…怎么,你是想学吗?” 严肃且剑拔弩张的场合下,有个人没忍住笑了一声,紧接着楼下哄堂大笑。 中年妇人平静的脸有些发青。 文澜不为所动。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对方微微发抖,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 “那你打哪知道的名字,又为何非点人唱?”文澜迅速追问。 “我…”中年妇人一窒,随后嘴硬道:“我听人说起她唱的好,不行吗?” 她说完又来了底气,质问道:“你不分青红皂白便上来指责,言语粗俗无礼,这就是黎山戏院待客之道?” 文澜未及答话,底下传来一道娇柔妩媚的声音。 “听人说的…你家老爷跟你说的吗?我单知道他和我说家里夫人是个没情没趣的老女人,竟不知他还和你夸过我。” 柳夭夭没骨头一样倚着一楼的柱子,身娇体软,尽显风流。 偏嘴里的话像刀子,刀刀要人性命。 “不知廉耻!”中年妇人没端住姿态,腾一下起身怒斥。 “嗯,我不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要听小艳曲儿。” 中年妇人深吸了一口气,情知自己说不过这种在风月场里打滚的人,转头看向文澜和程大山:“她还不够格和我说话,你俩既是这里主事的,就应该知道勾栏原先是刘庆元的生意,他倒了之后,这里本应该是周一道接手。” 文澜和程大山对视一眼。 “是,咋的?”程大山问。 中年妇人端起手,骄矜的扬了一点下巴,“周一道是我嫡亲兄长,我哥能把这让出来,就能拿回去,你们若还想安安稳稳做生意,就把这女人给我撵走。” 她抬手一指柳夭夭。 声音不算大,但楼上楼下都憋着气在看热闹,是以还算听的清楚。 柳夭夭姿态没变,身子却悄悄绷紧了。 程大山是知道内情的,看向文澜的眼神很好的传达了“她脑子是有病吗?”这句话。 文澜:┐( ̄ヘ ̄)┌ 而后随意抬了抬指尖。 程大山会意,对中年妇人道:“行,我知道了,你哥爱咋咋地,你点的这曲儿我们不接。” 他说完又拍了拍手,对众人道:“咱们戏院还有两刻钟打烊,要点曲儿的抓紧啊!” 中年妇人彻底被无视,她气愤的咬紧了牙,怒道:“你们给我等着!” 放下话后拂袖而去。 楚余年戳了戳文澜,“哎…要我解决吗?” “用不上你。”文澜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 刚刚只顾着怼脑残,都没发现他来了。 慕容晏一迎上她的目光,就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而后目光稍稍偏移了点,凉凉的看了眼她身侧的楚余年。 “那是谁?你认识?”楚余年被看的有些不舒坦,见文澜和人眉来眼去,遂问。 文澜勾唇一笑,“我的人。” 说罢握住楼梯扶手就要下去。 刚迈下一个台阶… 门口呼啦啦乌泱泱闯进一波人。 个个体型健壮,神情凶悍,最重要的是手里还拿着家伙。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胆肥的王八羔子敢欺负我兄弟?”为首一人将铁棍扛在肩膀上,流里流气的喊了一嗓子。 他身侧,正是先前被扔出去的秃头男。 文澜为美色所迷,头也不回道:“大师兄,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楚余年不知道她在说啥,但很精准的领会了意思。 于是扬声对楼下道:“爷罩的地方,你们几个小犊子,也敢撒野?” 门口那波人齐刷刷抬头看他,为首那人脸上嚣张的神色瞬间消失,又瞬间被惊恐取代…“楚爷…呵…呵呵,小弟今儿出门没长眼睛,打扰了打扰了…” 见楚余年没有动的意思,那人连忙招呼手下人跑路。 只把秃头男留在门口。 气势汹汹的来,夹着尾巴逃走,整个过程不到半刻钟,文澜都还没有下完楼梯… 秃头男一开始惊得愣住了,而后瞧着文澜越来越近,忍不住大嚎一声,拔腿就跑。 文澜随后路过门口,对一个护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