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接话的却不是武松,而是立在一旁的吴用了。 但见那吴用,一边摇着手中的鹅毛羽扇,一边还将单手背在了身后。 面容之上,更是摆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来: “刚刚这位将军也说了,放你们离开是刚才的事儿。” “刚才将你们捉了,你们拿出那么多金银来,其目的,不就是想让我们将你们放走吗?” “而我们刚才,也确实是那么干的。” “如此一来,刚才那件事,是不是也就等同于了了呀?” “可是现在呢?” “我们这一行人,又将你们捉住了。” “那么按照刚才的处事方法,你们这里,是不是也要和上次一样,拿出一样的银两来交换你们的自由之身呢?” “你看我这么说,是不是很合理?” 权成人,懵了。 而蹲坐在后方的安不住、金又三二将,也懵了。 因为他们三人在此之前可是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大宋文官模样打扮的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近乎厚颜无耻的理论来。 立在吴用面前的权成人,怔怔地杵在那里好久,方才略显怒气的问了句: “倘若当下我给了你们银两,你们放我走之后,再行施展这般作为将我们捉住了呢?” “到时候,是不是我们还得如刚才一样,拿出等同的银两来换取我们的自由之身?” 吴用那头沉吟了一会儿: “按理来讲,确实是这样的。” 吴用此言一出,顿时就把权成人、安不住、金又三气的,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禁心中纷纷暗道: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呀! 将我们刮了一次又来一次,而看这势头,好像还没完没了了。 这样下去,还有个头儿吗? 虽然这时候的权成人、安不住、金又三等人,也很想再拿出一笔银两来,换取眼前的太平。 毕竟他们这伙人,已经在刚才拖拽那些钢铁战车之时,弄得筋疲力尽了。 这时候莫说提起兵刃来,与眼前这支大宋军马相抗了。 即便是扔下兵刃掉头就跑,都未必能跑得了多远。 如果再不拿出一些银两来换取眼下太平的话,没准儿他们就连自个儿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可当下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却是,由于刚才,他们几人那处,生怕拿出来的银两不够分量,那伙大宋军马不肯放他们走。 于是便一口气儿地,把他们所能拿出来的所有银两,都拿了出去。 既是如此,那这一行人当下,又怎么可能再拿出一点儿黄白之物,来贿赂眼前这批大宋军马呢? 可这些话,却当真不好直接说出口。 因为这样,很可能就会彻底触怒眼前这些人,进而为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于是权成人,在心中琢磨好久之后,方才试探性的来了句: “这位,这位大人,你看这样做行吗?” “当下,那批银两我们先欠着。” “等我们这些人将这些钢铁怪物运回国之后,我们定然会求国主十倍百倍的,将那批银两送到你们的手中。” “你看如何?” 吴用把嘴一撇: “打白条儿啊?” “如果到时候,你们这行人说话不算怎么办?” “毕竟这件事儿,也都是见不得光的。” “如果他日一旦传扬出去,那我们这里可就无法做人了。” “要不这样好了,我这里早已备下了一批好东西。” “鉴于对你们人品的不信任,所以便先打算将这批好东西,为你们这些人吞下去。” “以免到时候,你们这些人不认账,那我们可就吃亏了。” 权成人目瞪口呆的瞅了吴用好久,方才无比慌乱的问了句: “敢问这位大人,那,那却是何物呀?” “我们这些人肯定讲诚信的,所以那什么东西,还是免了吧?” 吴用一脸神秘地笑着,与此同时,还用另外一只手抚了抚自己下巴上的胡须: “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是一批令人服食之后,五天之内若没有解救之法,便会立时使人肠穿肚烂的毒药而已。” “如果到时候,你们这些说话算数呢,那我们就把解药给你们。” “如果你们说了不算的话,那你们这些人就直接死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