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异彩不断的眸子里,更在此刻,展现出了另一种神采来: “元奴呀,你知道为何为师这二十年来,在容貌方面,几乎就没怎么变过吗?” 赵元奴怔怔盯在宋红颜娇嫩的脸蛋上,瞧了好久之后,方才缓缓吐露一句: “这难道不是师父之功,已至化境,进而催生出的常保青春之效吗?” 宋红颜苦涩一笑: “傻孩子,师父虽已到那般境界,但距离青春常驻,却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呢。” 赵元奴秀眉微皱: “那这,这又是……” 宋红颜面色平淡,随后便伸出手来,在那耳后轻轻一扯。 不一会儿的工夫,大半张的人皮面具,竟被其从脸上,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如此一来,在去观宋红颜的右半张脸。 虽已然不如刚才那便滑嫩细腻了,但却仍可称得上白皙可人。 可再观其另一面脸颊,不禁就令见惯了风浪的赵元奴,于此刻都大吃一惊! 心神激荡之下,竟险些令其从椅子上滑落下去。 那儿竟是三道,深的,好似已然见到骨头的刀痕! 让人一看之下,不禁便在心底,生出了深深的恐惧之意。 使之忍不住的,便在双眸当中,蕴满了数之不尽的泪滴。 这会儿,强忍着没有哭出来的赵元奴,就想伸出手去,轻摸宋红颜那处的伤疤。 可却始终,没有那份勇气。 当宋红颜将那人皮面具,重新带回脸上的时候。 赵元奴那苍白的脸颊之上,方才重新找回了一丝血色。 可她的言语之中,却仍然充满着痛心与气愤: “师傅,这,这难道就是那些伤害你的男人,把你弄成这样子的吗?” 宋红颜缓缓摇了摇头: “不是。” “是我被那几个男人屡屡欺骗,屡屡背叛之后,心中暴怒之下,方才自己用刀划出来的。” 宋红颜话音刚落,赵元奴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面目之上,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师傅,师傅当初为什么要这样?” 宋红颜脸上的神色,不禁更加阴沉了: “就是为了让我自己能长些记性,以这些伤口明志,自此便跟那些臭男人不死不休。” “为师每每想放弃的时候,都会用手摸一摸这些伤口。” “正因如此,这些年来我才能将心中的这般计划,一直贯彻下去。” “若非如此,今时今日又怎会创下这般大的家业来?” 当宋红颜再次看向坐在对面的赵元奴之时,面目之上,方才又多了几分温柔之色: “元奴呀,你生性善良,在今后的日子里,可是万般不能重走为师的老路,被那些臭男人欺骗了,进而悔恨终生知道吗?” 赵元奴的双眸当中,忽地浮现出了一丝复杂神色。 可是马上的,就被她掩饰了过去: “徒儿,徒儿知道了。” 宋红颜在从赵元奴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便双眼微闭地点了点头: “在咱们的那般计划成功实施之后,用不得百年,咱们大宋境内便几乎见不到一个男人了。” “为师相信,仅由我们女子建立起来的国度,才是最平和的、最有希望的、最有爱的。” “所以,你在准备好了之后,便赶紧去见一见赵吉那个臭小子。” “问问他从还是不从?” “如若不从的话,那个臭小子再留在此处,也没什么意义了,趁早杀掉埋了的好。” “省得浪费咱们这里的粮食!” 赵元奴对着宋红颜频频点头,可是那脸上,却总是现出莫名复杂的神色。 正欲从此处离去之时,便忽地感觉胃中阵阵翻滚。 檀口一张,竟险些吐出来。 宋红颜看着自己爱徒那紧皱眉头,眼泛泪花的可怜模样,顿时便忍不住的上前问了句: “元奴,你,你这是怎么了?” “是身子哪处不舒服吗?” 赵元奴赶忙摇了摇头: “没有,可能是徒儿,徒儿前几日连夜奔波回来,在路上累到了吧。” “所以才会感觉……” 赵元奴这些话还没等说完呢,便又感觉胃中阵阵翻滚。 虽然她在这会儿,已经尽可能的在压制了。 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