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将手缓缓探入怀中,取出了一封信,交到了白秀英的手上: “秀英小姐呀,刚才我们哥几个,由于护送小姐起行之时事务较多,所以在一时之间却忘了吴军师的嘱托。” “而这会儿闲下来了,便想起了吴军师在此之前,所交代我们三兄弟做的事。” “这封信,便是吴军师让我们三人转交给小姐的。” “还望小姐,细细来看。” 白秀英面容之上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后又是一喜。 可是当她摸在那信件之上,感觉并无任何的凸起与附带之物时。 那颗心,不由得便再次沉了下去。 可是她手上的动作,在此刻却没有因此而停下去,而是继续撕扯着那封信件的开口处。 直至让其将信封之中的信件拿出来,仔细去读时,却不禁把她看的满面愕然,心中苦笑不止: 吴用那厮,当真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呀! 仅仅只是摆了几个样子,说了几句谎话而已,就把我坑骗的那般苦! 吴用在此之前对白秀英说的,早在那盘酸甜美食当中下了剧毒,根本就是骗白秀英的。 其意不外乎就是想让白秀英,在为水泊梁山办事之时,意念能够更加坚定罢了。 诸如当日的种种,根本就是吴用在给白秀英演戏呢。 当白秀英从那信件之上,尽数了解了吴用那厮的心机缜密与深沉之后。 方才苦笑出声。 同时也庆幸,她在与李逵、张顺二人办那般事务之时,一直都是尽心竭力的,并没有旁生枝节。 若是不然,谁又能料到那吴用,在送他们三人离开水泊梁山之前,没有偷偷告诉李逵与张顺二人,如若到时候白秀英不听话,便立即对其痛下杀手呢? 因为,就以白秀英的看法来说,她可当真就能相信,那个面善心黑的吴用,绝对就能做得出这般事来的。 不过好在,在此之前的那一切均都结束了。 而白秀英本人的新生活,方才刚刚开始。 安道全、李巧奴二人,立在江边,看着一艘硕大游船之上,立着的白秀英阮氏三雄等人。 心中,当真是复杂之极。 二人刚想交流些什么,身后,便传来了数位喽啰兵的呼喊之声: “安神医,安神医……” “天王哥哥让我们唤你回去,说又有几名兄弟的伤势复发了,想叫安神医去看一下。” 那几名喽啰兵的话音刚落,安道全的脸上,立马便浮现出了一丝苦笑。 口中,更是叹息之语频出。 而站在一旁的李巧奴,当看了安道全的这番神情,以及听了刚刚那几名喽啰兵的话语之后。 心中,便立马生出了数个疑问来: “相公,在此之前奴家可是听说了,这水泊梁山在刚刚的那一战当中,可是大获全胜呢。” “而且,还俘获了朝廷的十多万军马呢。” “怎么如此这般,水泊梁山却还有喽啰需要你去照顾呢?” 安道全缓缓抬起眼皮,满目无神的瞅着立在面前的俏丽佳人: “巧奴呀,你不懂。” “自古以来凡是大战,无论是胜的一方还是败的一方,皆都不可能有完全无伤的。” “即便大胜如水泊梁山者,却也仍有不少伤病之士。” “有些兵士,在那日大战之时太过激动,所以就崴伤了脚。” “而有一些兵士打扫战场之时,却也有一个未站稳,坠入江中的。” “至于更有甚者,便是纯粹倒霉了。” “那就是在搬抬那些俘虏兵的时候,因对方心中气恼,便提起刀剑,戳向他们的。” “如此一来,无论是崴伤、刀剑伤、淹水等病患,便必然少不了了。” “就目前而言,在水泊梁山上临时搭建出来的医馆当中,却有多达数百近千人需要我照顾呢。” “即便水泊梁山方面,已经将十里八乡的十余个乡野郎中找来,做我副手了。” “可我这里依旧要忙活十多天,方才能尽数将那些病患兵士们治愈。” 李巧奴小嘴一撅,随后又忽地一跺小脚: “真是让人生气!” “那个白秀英,明明是比我还晚来的梁山,却未曾想,竟比咱们离开得还要早。” “不仅如此,手上还得了足足的八万两银票,真让人看了眼气!” 安道全频频苦笑,随后便拍了拍李巧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