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惜看着宋江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当真是得意极了。 嘴角冷笑之际,心中所思,不免也更加多了起来。 而那宋江,也果真是个言而有信之辈。 才进入府衙之中没一会儿,便把剩下的一千八百两,送到了阎婆惜的手中。 可是阎婆惜,在看着手中的一大把银票之后。 却眼神一转,对那宋江说起了另外一套说辞: “三郎呀,虽然现在奴家这里,已经拿到了先前你所答应的所有财物。” “但毕竟奴家本人,还尚在郓城县内呢。” “而在这郓城县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宋三郎的超然人脉?” “倘若在奴家将手中的这封书信,交给你后,你再勒令那帮狐朋狗友们,对我们母女二人百般为难,诸般欺凌的话……” “那我们母女二人,拿在手中的这些房产银票,怕不是分分钟就会再次被你宋三郎夺了去。” 宋江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你说,又该如何去办?” 阎婆惜低头沉吟了一会儿: “我要等郓城县内的那处房产卖掉,且我们母女二人都离开郓城县之后。” “方才能把这封书信交给你。” “若是不然的话,奴家是万万不会将这封书信交给你的。” 宋江面色淡然地瞅了眼前这个女人,好久好久之后,方才对其轻轻一挥手: “罢了,随你!” “可我想跟你说的却是,但凡是个人,其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无论何人,倘若频频玩火,终将有自焚身死的那一天!” “你且去处理那些事儿吧。” 宋江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返回了衙门当中。 只剩下那阎婆惜,看着宋江渐渐远去的背影,面露阴狠之色。 虽然这宋江,未必就是整个郓城县内最有钱的男人。 但他,绝对却是郓城县内,最舍得花钱的那个男人。 甚至就连用来养外宅的二层小楼,无论其地理位置,还是装潢布局。 在整个郓城县来看,皆都属一流。 所以,当阎婆惜将卖宅子的告示贴出去没几天,她在那处的宅子,就被卖了出去。 如此这般,便又让阎婆惜得了近五千两的银子。 这样算下来,她这里已然从宋江那处,里里外外得了八千两银子的财物了。 若按照每二两银子,就够一个大宋境内的普通家庭,生活一月有余来算的话。 这足足的八千两银子,若放到大宋境内的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可当真够其生活足足三百余年了。 当阎婆惜,带着八千两的银票,返回临时住所,去见自己老娘阎婆的时候。 那阎婆也是乐的,心花怒放,开心不止。 正当那阎婆惜,掰开手指计算着,这八千两银子接下来她们娘俩,到底该怎么花的时候。 那阎婆,却提出来了一个,极具建设性的问题: “女儿呀,既然你如此轻易,就从那宋三郎的身上,刮到了足足八千两银子。” “那你何不再想想办法,再努力从那宋三郎的身上,刮下来更多银两呢?” “虽然这八千两银子,已然不少了,可谁又会嫌那银两太多了呢?” “毕竟银两再多,却也不会咬手不是吗?” 当阎婆惜听完自家母亲的那番话之后,顿时便好似将她的新世界打开了一般。 满脸欢笑心底兴奋之际,一个极其歹毒的计划,便也在她的心中渐渐成型了。 这些时日以来,宋江过的当真可谓是提心吊胆。 食难入,睡难侵。 总害怕阎婆惜那女子言而无信,进而将他们一大家子都给举报了。 可在宋江数日不见异动之后,那颗心,方才彻底放下。 这一日。 宋江就在府衙当中办公,却忽地听闻一个手下的办事官跑过来说,官署外,此刻正立着一名女子,说有要事想与他说。 这不禁就把宋江弄的,忽地皱紧了眉头。 不禁暗道: 难道是我那年迈的老父亲,陡然生病了不成? 而那官署外站着的妇人,便是特意跑来给我报信的? 倘若当真如此的话,手上的这些公务怕是就要自此耽搁了。 正当宋江一边担心着家中老父亲的安危,一边又在思索着官署当中的那些公务,到底该如何处理的时候。